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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洁露卡不愿意再深入说下去,我也只能作罢,看来还是得等吾王醒过来才能得知愿望之梦的真相。
看着这不中用的侍女,我叹了一口气,哪怕是在梦里历练过了也还是那么不中用,结果对吾王现在的状况,一点办法也没有。
“其他骑士会知道的更多么?”
我忽然想到,比如说不中用的侍女她那能干的妹妹,就很NICE了,各方面的,甚至或许是我的错觉以及偏见,比起普通版的妹妹,她可以是士力架加量版。
“不会,因为是我最后离开陛下的梦境,她们所知道的不会比我多。”
“怎么会是你最后一个离开,有什么机制在里面吗?”
我大吃一惊,不对,这种时候应该逆向思维思考一下,一般来说能力越强越能坚持到最后,但反过来,黄段子侍女正因为最弱,所以被很好的保护到了最后,反而是最后一个离开,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最近好像蛮流行这种元素。
想到这里,我对刚开口欲解释的黄段子侍女罢了罢手:“算了,我大概懂了,你不用再解释了。”
洁露卡:“……”
默默的拨弄着篝火,她挑出一块黑不溜丢的木炭,然后将树枝拗断扎成一把,尽可能的多,最后猛地将木炭捣成灰烬。
我又懂了,木炭是我,树枝是马。
事到如今这样的威胁完全是不疼不痒,我禽兽亲王岂是会被区区几十匹马踩死的人?那至少得加个一兆倍。
目光又落到吾王身上,昏迷过去而躲过了精神上的痛苦的她,侧脸在橘黄色的火光照耀下,比往日柔和了好几分,透露出一股柔弱少女的气质。
但是,她应该能撑过来的,对吧,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凡是不能把我们打败的,只会让我们变得更强,虽然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已经撑过了第一波,按照主角光环定律,应该就能化险为夷了。
毕竟,事到如今,帮不上什么忙的我也只能用这种说法安慰自己了。
“不行。”我忽然站了起来。
“你照顾一下阿尔托莉雅,有什么事立刻叫我,我去找找小亚瑟王,还是得和她道个歉才行。”
“我也觉得是殿下不对,早点去谢罪比较好。”
“虽然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但你这种说法本身就不对。”我怒目一瞪,这是侍女会对主人说的话么?放肆,给我客气点!
“若是殿下能活着回来,我也会好好谢罪的。”
“不是,怎么我去道个歉,怎么就不能好好活着回来了?”我惊了。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亚瑟王大人,大概,我现在只能对着殿下的头颅说话了。”小侍女含糊其辞。
“不是,你现在不也是在对着我的头颅说话么?莫非我还能用屁股对着你说话不成?”
“大概,我现在只能对着殿下死不瞑目的头颅自言自语了。”
“不要补充说明啊混蛋,你以为我听不懂么?咱们就不能阳光一点,创造小孩子们也能接受的对话氛围有那么难吗?全年龄段贩卖它不香么?!”
“嗯嗯,我懂我懂,小孩子们都喜欢听禽兽公爵的故事,全年龄指日可待。”小侍女嗯嗯点着头,满心欢喜,一副应和赞同的样子,说的却是扎心话。
“告辞。”我拱拱手,决定了,要和这过于毒舌的假药贩子绝交一个晚上。
实在丢人,当年我在鲁高因扮隐藏神秘商人的时候,可是童叟无欺,两分药卖一分价,就凭着这份真诚,才让小狐狸另眼相看,怎么就随了这样一个丢人侍女呢。
我也不知道小亚瑟跑哪去了,大概应该还在这里没跑吧,只能顺着她离开的方向一路……不,是一水摸过去,飞呀飞,不知道飞了多久,兴许是我的诚意打动了小不点王?逐渐的,湖雾中又出现了一抹轮廓。
等到靠近,我才发现,这竟然是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
不,不对,可以说是梦开始的地方,但不完全是。
那棵湖心之树,那片刚好被树荫遮挡的草地,一模一样,我甚至怀疑连上面长了多少颗草都完全一致。
毕竟,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能比得上A加C加V来的更加快乐呢?如果说真的有,那答案只能是去掉其中一个。
这个是个没有阿尔托莉雅的湖中绿地。
树下,是比泰迪还要小一圈,看起来如同被抛弃的幼兽般孤独可怜的小亚瑟王。
“亚瑟王大人。”
我清清嗓子,正准备表演一处霓虹友人的拿手把戏,说不定,就连七巨头都能被原谅,毕竟,那都是鞠躬前的七巨头犯下的过错,与我鞠躬后的新生七巨头何干?
“不用再说了。”
无敌的施法竟然被打断了,不好,难道黄段子侍女的乌鸦嘴要应验了?
“本昂知道,你也只素关心则乱哒。”
哦哦哦!
“本昂也有过错哒,不应该把心中的怨愤,发泄到你们头上哒。”
哦哦哦哦哦!
如果不是小亚瑟王一边拔着我的头发,一边刺着我的百会,一边说着这话,我真的信了她是个开明仁慈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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