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白鹿书院。
天色入夜,昏暗的夜色遮蔽了天空,让白鹿书院中的小宅院都让人有些看不清楚。
学生们居住的院子里面,靠着东边的上射院,李长生端坐在院子的大理石椅子上。
那名与他住在同一宅院的书生,此刻正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着李长生的问题。
“姓名!”
“张三河。”
“你爹叫张二河,你叫张三河?”
坐在椅子上李长生听着底下书生的回答,面色有些好奇。
这家里面人咋想的?
“对啊,我父亲张二河,我叫张三河?有问题吗?难不成叫张大河?那是我爷爷!”
“……”
一阵沉默,见到张三河理直气壮的模样,李长生细细思索了一番才发现,对方说的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说说吧,我在院子外面听到的事情,你找我爹想做什么?”
身体靠在椅背上,李长生一脸打趣的冲着面前的张三河说着。
神情犹豫,张三河的双眼在李长生的脸上来回打量了一番,在思索着自己如果实话实说这家伙会不会可能打死自己。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欺骗我,不过如果没我发现的话……”
说道这里,李长生的脸上坏笑了一番,拿着自己手中的狼牙棒不断地在张三河面前晃悠。
“听说你们这些京城高官的子弟,经常喜好龙阳,也不知道我这狼牙棒,你能不能吃得消。”
“!!!”
跪在地上的张三河,面色顿时惊悚了起来,本就发绿的面孔此刻变得更加的幽绿,都快笼罩他整个脑袋了。
“我只是想让我爹扣你爹的俸禄!!!没别的意思!!!”
没有丝毫的犹豫,张三河立刻就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好家伙,人家好龙阳,可他不喜欢啊!
更不要说这李长生手中的狼牙棒了!这不得要人命啊!
想到这里,张三河整个人的脸都开始吓到扭曲。
李长生不太相信的目光看着张三河,这家伙机会这个想法?
“就这么简单???”
“真这么简单啊!!白日在街道被你打了一次,心中气不过才想这么干得而已。”
张三河低声冲着李长生说道,看到李长生脸上的神色,心中也没有了太多的担忧。
就说嘛,自己只不过是想扣他爹俸禄而已,还不至于就要把自己给打死。
张三河的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而在他对面,李长生的目光不停的盯在张三河的身上,那眼神中的神情,看的张三河浑身发毛。
“哎……”
李长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光看着张三河,慢慢的说道。
“我今日白天是想救你,可谁知道你这家伙竟然如此的恩将仇报!实在是令我感觉到很心痛啊!”
跪在地上的张三河面色平静的听着李长生的述说,随后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自己右手的手腕,青紫色的淤血现在变得越来越严重。
手腕不时传来的剧烈疼痛,都让张三河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断掉了。
这就是你他娘的说救我???
“咳咳!”
似乎是看到了张三河的目光,李长生轻微的咳嗽了一番,下一秒便不知道从何处掏出了一张宣纸。
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早已经书写好了,是一个个欠款的条约。
“鉴于你今天这番作为,对我带来的精神打击和伤害,我觉得你很有必要赔偿我一些钱财,才能够勉强安抚好我内心的疼痛。”
手中拿着宣纸,李长生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张三河,脸上的神情完全就是一副你不答应,我便打死你的模样。
而原本听到李长生如此说话的张三河,心中还十分的紧张,深怕李长生想要对自己动手。
可是当他听到,李长生只是想要一些钱财之后,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他爹可是户部尚书,能够用钱解决的事情,都算不上事情。
“应该的!应该的!!我可以多赔偿一点!”
张三河连声答应了下来,随后从李长生的手中结果了那张写满欠条的规则,眼睛毫不在意的从上面一扫而过。
但是下一刻,张三河却直接惊呼了起来。
“五百万两!!!”
看到这宣纸上面写出来的数字,张三河只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一黑。
他本来以为,李长生就算在怎么需要精神赔偿,狮子大开口顶了天也就六七十两银子,差不多就能解决了。
这样的数字对于张三河来说,虽然还有些压力大,但是求一求自己的老爹,动用一下家里的账本,也能够掏的出来。
可是那里能够想得到,这个李长生张口就是要五百两银子的补偿。
好家伙,他老爹当上礼部尚书这么多年,也就凑出来了四百多两的家产,这里面还要加上一些商铺的份额。
五百两白银,把他家卖了还差不多!
他们家是当官的,又不是经商,那里有那么多的钱在手上,不是自找麻烦吗!
难道要让老爹动用国库??
张三河的心思稍微动了一番,如果是国库的话,掏出五百两银子的要求就是毛毛雨的存在。
不过下一刻,张三河的身体一颤,便把自己的这个心思给压了回去。
他敢确定,自己才跟父亲张二河开口,父亲大人就能够当场把他的两条腿打断了关在家里,永世不给出来。
私自挪动国库,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下一秒,张三河自信的面容就垮了下来,苦兮兮的目光看向了眼前的李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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