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孟青善和程茜聊天才知道,他们那里的农村男人就是一家之主,决定的事情老婆一般都不会反对,倒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而是他们那里基本就是这样的风俗,男主外女主内,男人赚钱回家交给老婆存着过日子用,钱都在老婆手里,家里怎么花钱老婆说了算。
家里需要花钱男人拿不回来,会被老婆骂废物。
但是男人在外需要用钱,女人就得赶紧拿出来。
而且家里有了客人,女人只管做菜做饭,一般是不上桌一起吃的,以前那是旧风俗习惯。
现在虽然不讲究那个了,但是农村妇女坐在一帮老爷们的酒桌上自己也觉得别扭,所以绝大多数家里来了客人,只要没带着女眷,主家媳妇依然在厨房自己吃。
当初程茜那么细心的照顾他,就是受家里长辈的影响。
当然也不是没有女强男弱的家庭,一般那样家庭的男人都是在外撑不起门面,不得已女人才会出面做主,不过那样的男人会被三里五村的人笑话。
男人打老婆的恶习哪里都有,若两口子拌嘴男人在老婆身上拍几下算正常,女人一般都不反抗,受委屈也就委屈了。
但是如果那男人没道理的胡乱打人,还没个轻重,那女人爆发起来各个也都是巾帼英雄。
emmmm,具体参照那天程茜干翻三个小混混吓跑俩,那样的战斗力,自己脑补……
用程茜的话说,他们那里就在太行山脚下,祖辈经常跟野兽打交道,民风比较彪悍!
彪悍到什么程度呢,可以说自带匪气。
据程茜讲,他们那里的小煤窑多了以后,从外地招了不少下井工人,虽然小煤窑安全保障相比国有煤矿差很多。
但是工资给的高,依然有不少人愿意去那些小煤窑打工。
让孟青善目瞪口呆的民风彪悍重点来了。
他们当地刚缝上开裆裤的那些七八岁的鼻涕小男孩,就敢三五成群的,劫着那些小煤窑落单的工人要个块儿八毛的花花!
啧!特么七八十来岁的鼻涕娃劫道!
好在敢那么干的都是不懂事的小屁孩,年龄大的就不敢那么干了,一是被抓着是重罪,一判就是很多年。
再一个能在当地开起来小煤窑的,在当地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最起码朋友广,劫他的工人那就是打他的脸,弄不好会被打断腿。
说起野兽,程茜说她很小时候,晚上在家还经常能听到狼嚎。
后来允许私人办企业,山里多了不少采石场,日夜不停放炮炸石头闹出的动静,把狼吓得都跑到了别处。
不过后来一到晚上,村民依然还习惯没有急事就不出门乱逛。
他老爹用驴车往家弄钱那天,晚上九点多不到十点村里就没了人走动,就是这个原因。
更早的时候,天一擦黑村里就很少有人再来回走动。
据说六几年的时候,离他们村有不远的一个村里,有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大白天从村里亲戚家回自己家的路上就遇到了狼。
听到她的喊叫,村民跑出来拿着棍棒铁锹出来打跑那只狼,这女孩才幸免遇难,可那女孩被狼咬掉了脸上一大块肉。
当时医疗条件差,没法整容。
那姑娘后半生都一直用一只手捂着半边脸,因为那边脸上缺了一大块肉,大牙都在外露着。
扯远了,接着说程茜家里的事情。
自从他老爹程连生开煤窑赚了大钱,家里阔了起来。
于是托人在矿区买了刚开始房改的房子,那时候说是房改,其实单位也贴着不少钱。
买的五楼八十来平的房子,五千多块钱。
是不是很吃惊?
对,那时候就是这个价,这还是他家不是矿上的职工多掏了一千多,本矿职工四千出头就买了。
不过那时候能拿出四千块钱的人也不多,一多半的人家里都得借钱才凑齐的买房款。
那时候的房子大部分还是平房,有座楼房也都是鸽子笼一样四五十平方的样子,她家买的八十多平的那座楼房,据说图纸都是国外的设计,在当时很牛叉。
程茜也被他老爹托关系转学进了矿上的学校,有钱了自然不能再让自己家闺女在村里的学校上学,不是炫富,村里学校啥教学质量就不用说了。
家搬进了城里,托人花钱给女儿转学,又买了小车,程连生可谓春风得意。
程茜也因为家里一下变得有钱了,身上的衣服鞋子都变得时尚且昂贵,整个学校的女生有一个算一个,能穿和她同款衣服的几乎没有。
因为他的衣服都是在省城买的,甚至京城魔都买的都有。
可惜他老爹有了钱之后飘了。
倒不是有钱之后跑去乱来不顾家那种飘。
程连生买了自己的小车楼房,手里还有了近百万的存款,他心大了,想自己单独再弄一个小煤窑。
原因很简单,他们合伙的那个小煤窑的储量少,很快就会采完。
他迫切需要再弄一个小煤窑,防止自己滚雪球一样壮大的存款停滞。
说他飘,是因为他觉得第一个小煤窑只花了不到五十万就挖到了煤,现在自己手中有百万存款,外加一年多的采矿经验。
即便是运气不好,比上一次的钱多花了一倍,一百万出煤,自己的钱也够用。
可惜他没有想过,就算是找专家看过,也不能保证包分之百不出错。
即便是勘探到下面真有煤层,被当地矿务局放弃的煤层肯定储量很小,你的井口位置选偏一点,就很可能错过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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