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秦弈和居云岫已经修行了很久了……
真的在修行。
秦弈的修行是为了巩固从门中得到的法则感悟,修行从来不是只修一个等级就可以的,别的都要跟上,否则就是个被越级的料。
秦弈要的从来都是越别人的级……需求也就更高。
恰好身边是居云岫,从形与声的角度给了他混沌道则的更深领悟,似有更多东西融会贯通,原本并没心思去想流苏她们脑补会发生的那种事情。
棒棒也是变坏了,以前明明是督促修行居多,现在变成满脑子那种事情……咳。
居云岫也一样在专注修行,这些年她的修行全靠看尽人间所自悟,但必须承认能有这样的飞跃进展,引子还是之前在红岩秘地闭关时接触了石墩,触摸了大道。然后这些年逐一印证所得,等于提前看了答案,再去推导过程一样。
如今又是这么多石墩,首尾相扣,强化理解回顾,加上刚刚画卷之变,又是一场印证。这对她的好处大得很,居云岫真觉得自己短期内还可以突破……
当然这个所谓短期本来要按年计算,可有了秦弈的时幻空间,那就变成按天了。不抓住这样的机会,谁还能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啊……
但他们的修行模式有点问题。
当这两位在一起修行的时候,从来都不是盘坐苦修的。
要么就是吹笛子弹琴,要么就是挨在一起画画。
明明是修行,给别人旁观起来的感受就一个个被塞了一嘴的狗粮,能撑得狗子都不想吃饭。
而且还是快进模式旁观的,一盏茶的时间,能看他们在那儿又是吹曲子又是画画又是并肩坐在山崖边你侬我侬的,知道的说是看你们修行,不知道的以为在看恋爱电影呢?
外面一盏茶,里面都十几天了……
两人沉浸在这种恋爱相伴式的修行模式里这么久,慢慢的也自然而然地会在情浓之时做点爱做的事儿,完全是顺其自然。
于是围观群众就看见了“黑屏”,被秦弈的混沌之力全挡了。
“这货不是从来不在乎人看的吗?”明河很惊奇。
曦月吓得抖了一下
“哦。”明河说着说着自己就醒悟过来:“这里是万道仙宫,还有很多旁人在……看来他还是要点脸的。”
曦月吁了口气,暗道别人也没那么无聊啊,谁看他啊?呃,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自己变得很无聊?
她三省吾身,觉得没事一直偷窥人家修炼也实在没啥好看的。
于是便道:“既然到了万道仙宫,感觉他们的新道确实有点意思,我想找徐不疑论道,你意如何?”
明河悠悠道:“那二柱子还欠我人情……不过我当时不知道,他要偷的东西居然是我男人。”
曦月:“……”
两人揪了个仙宫弟子问了徐不疑所在,一路找上门去,却发现徐不疑也在一个类似观星台的地方看星星,棋痴也在,没见其他人皇遗族。
见曦月明河来访,徐不疑居然没理会,和棋痴一起皱眉看天,仿佛在等什么似的。
两人也都不是计较俗礼的人,并不介意这俩货的无礼,倒是对这状况很好奇:“二位在看什么?”
棋痴道:“本来和天机子约好了,他安顿下来就给我们传信,说说天宫状况,结果至今没消息。我们担心会不会出了岔子。”
明河道:“天地传信?那你们可低估了太清之能,不可能传递出来能瞒得过九婴的。”
徐不疑道:“我们也在想这事儿,会不会是天机子不敢传……那如果是这样,我们无法沟通,全凭默契?时势随时在变,默契可不靠谱……呃,忧心忡忡,怠慢了二位请勿见怪。”
“无妨。”曦月也抬头观星,心中暗道这事确实有点麻烦。
原先没有人知道天宫的状况,想说打上天宫也不敢贸然定计,好不容易往对面塞了个奸细,是大家了解天宫的唯一途径了,结果没法交流,岂不是白费?
身后传来流苏的声音:“要说了解天宫的话,别的途径不行,星图可以先看的。”
“嗯?”要说观星曦月可就不困了:“陛下指的何意?”
流苏道:“我看你们神阙星图,可窥当年瑶光布置。如今九婴延续的就是那套,给诸天星辰定神位,借此掌控诸天之力。你若详细观测,可以看见点亮的星君,与往日会有所区别,可能是更亮一点点?或者是有神性闪烁,总之肯定能分辨出来。而先后点亮的构图,大致能体现九婴的一些思维走向,这你比我懂。”
曦月点点头,若说星图之意,这个世界上可能除了瑶光与鹤悼,还真没有别人比她更懂了。
仔细看去,确实能看出此时的星辰与以往有别……主要是感觉好像绝大多数星辰都比以往多了点灵性,好像星辰活了过来,不再是死物了一般。
曦月微微皱眉,这对天枢神阙很不利。因为天枢神阙很多秘法或阵法都是借星辰之力的,一旦诸星“有主”,那这借力恐怕就要与星神争夺,实战之中必然受拖累。
不过她还好,到了她的境界,自己便是太阴之威,无需借力。而天枢神阙的其他道士恐怕会有集体不适……可见人的修行终究不能太依赖外物,还是得靠自己。
“九婴着重在控的是七曜。”曦月观察了一阵,判断:“日月他没能完全控住,但五行已齐……不是分赐星君,是自己掌控。其中木曜之力是刚刚补足的,多半是建木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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