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闲着,扯了根信息线插进我老爸的身体里进行信息方面的探查。
只是回流过来的信息混乱异常,不是很清楚,我又不敢进行主动采集,就这么辩识了一会儿回流的信息,却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最后只得放弃,心里却暗暗恼火。
想咱也是神仙了,这信息线一出,打得高维生物都要跪地求饶,没想到却连自家老爸的问题都解决不了,这神仙当得也未免太无能了。
现在我全部的指望就是我家师姐大人了。
扎完那几针后,冯甜皱眉思忖,我也不敢打扰她,只得紧紧盯着,生怕她出声的时候漏掉什么重要的话。
冯甜并没有思考太久,要了纸笔,就在病床边上刷刷写下一道药方,这药方她拟得极慎重,每写一味药都会停下来琢磨一下,然后才继续往下写,足足花了将近十分钟才把方子写完,拿给我说,“让人先准备十张豆腐皮送过来,然后再照方先一副药煎了,看看效果怎么样。”
我不敢怠慢,赶紧拿着方子出去吩咐。
武安国接了药方亲自安排人去抓药买豆腐皮。
医院门外就是大片的小吃店,豆腐皮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三分钟的工夫就买回来了。
我托着豆腐皮转回病房,冯甜取下呼吸机,拿起一张来蒙在我老爸的脸上,然后才沉声道:“人活精气神三味,叔叔精足神完,那损的就只有气。叔叔全身浮肿,心力衰竭,是典型的血气被逼出经脉血管导致的现象。一方面是心血管中血气不足无力维持生命所需,以至于生命垂危,另一方面则是被逼出来的血气不得路径发汇,以至于全身浮肿。损气的法门有很多,但最常见的有两种,一个是定偶折气法,一个是浮图伤气法,两个法门无一例外都需要施法目标的生辰八字和身体一部分,比如血滴,比如发丝。我刚刚开的是花红定气汤,作用是将溢出的气血再收回经脉血管中,不过这只是治标的法子,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把施法者揪出来,破除法术!”
她说着,蓦得伸指往豆腐皮上轻轻一弹。
我老爸发出一声低哼,全身一震,猛得向上一挺,就听噗的一声闷响,那张豆腐皮整个变得通红!
冯甜屈指一勾,就把那染红的豆腐皮给勾了起来,顺手扔进旁边的垃圾筒里。
我老爸跟着就发出一声长长的吸气,这一口气吸得时间那叫一个长啊,直吸到胸口高高鼓起,才重又吐了来,吐出来的气竟然都是粉红色的,带着浓浓的腥味。
这一吸一呼之后,他的呼吸就变得正常起来,胸口起伏,终于算是有了活人的明显特征。
冯甜紧接着又蒙上第二张豆腐皮,稍停片刻之后,屈指又是一弹,这张豆腐皮登时随着噗一声又变成了红色。
刚刚针扎的耳垂、指尖和脚心开始有血珠渗出来,血珠是墨黑墨黑的,只有一滴,凝结在针眼处却不往下滴。
如此连续敷了九张豆腐皮之后,我爸不仅呼吸正常了,浮肿也消下去了好几圈,眼睛缓缓睁开,一开始还没什么焦点,但显得有些茫然,但很快就集中起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冯甜,这才说:“岭子,你怎么回来了?”声音虚弱无力,低沉沙哑。
我鼻子就有些发酸,沉声说:“我妈给我打电话说你病了,我和甜甜回来看看你。”
“我病了?”老爸脸上现出茫然的神色,“刚才我还在带队出现场,怎么就病了?”
“叔叔,您先别说话。”冯甜拿起最后一张豆腐皮,“一会儿您会感到特别疲倦,不用抗拒,先睡一会儿养养精神,你是疲劳过度累的,睡一觉就会好了。”
“好,我不说。甜甜你还懂医术啊。”老爸顺嘴问了一句之后,也不等回答,就缓缓闭上眼睛。
最后一张豆腐皮却是被喷成了紫黑色。
等拿下来,就看到老爸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平稳,面色恢复正常,整个身体肿涨完全消失。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对我家师姐的手段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冯甜说:“放心吧,师弟,叔叔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如果药汤有效,只要定时服用,就可以抑制住血气外溢。”
我点了点头,握住冯甜地说,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了一句话,“师姐,没有你,我可该怎么办啊。”
冯甜轻轻地哼了一声,却也没抽手。
我们两个就在病床旁边看着,一直等到药煎好了送过来,我这才把老爸叫醒,给他下去。
老爸似乎极为疲倦,服了药之后再次沉沉睡去。
这一回,他的脸色也完全恢复了正常,看起来是一点毛病都没有了。
但这只是治标,靠着冯甜的急救和药汤的效果,镇压下了对方所施的法术,一天法术不解除,这药汤就一天也不能停,而且如果对方察觉情况不对改变法术的话,就还会再次发作。
既然已经救回了我老爸的性命,那接下来就是要查找幕后黑手了。
我们两个从ICU出来,先告诉大家没事儿了,我老妈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其他人也都在武安国和张志华的带领下跟着涌了进去,好在人人都保持安静,一声不吭,倒也不会打扰我老爸休息。
等他们都看完出来,我才问武安国和张志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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