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些佛像一个个都面目狰狞可怕,满是怨毒,可是经文飘起,金光闪动间,狰狞怨毒的表情就不见了。
事实上不是表情不见了,而是佛像的脸不见了。
所有佛像的脸都变成了一张光洁的白板,没眼睛鼻子嘴,自然也就不可能表现出什么怨毒的表情了。
那脸不是凭空消失,而是随着金光一起飘了起来,化成一张张散发着黑气的半透明的脸在空中飘啊飘的,一个个飘的还挺有节奏,净踩着佛经念颂的点儿了。
每一张飘浮的脸,都是怨毒狰狞的,而且生动无比,还看着有点眼熟!
脸飘起来,放着佛像的架子便开始恍动,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似乎随时都可能散掉。
香案上的那个长条黑匣子突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竟然跳了一下。
咚声一响起来就不停了,咚咚咚一声接一声,匣子也是一下接一下地不停跳动着,但每次跳起来之后,都好像被无形的大手按住一般,重重落到了香案上。
香案被匣子砸得灰尘四溅,四脚摇晃。
这情形其实非常诡异,而且很违背万有引力。
别忘了,那香案是倒置在天花中央的,而不是在地板上。
正常情况下,这东西要是没用钉子胶水固定的话,早就应该掉下来了。
实际上,我最开始看到的时候,就以为是用工具固定了。
但现在看来,不管是盒子还是香案,都没有任何外物固定!
靠,这也太不科学了!
我看情形貌似不大对,赶紧向冯甜汇报,结果没来得及说,手机里哗哗啦啦乱响,什么乱七八糟的动静都有,像菜市场般不知多少人在吵吵嚷嚷,也听不出个数来,偶尔还有一两声尖叫喊骂,但唯独听不到冯甜的声音。
这尼玛麻烦大了!
没了冯甜的远程指导是一方面,关键是手机没了信号,我们怎么出去啊!
我急得冒汗,不管三七二十一,到晦明身上把他的手机抢出来,紧着往外拨号。
倒是一拨就能拨出去,可接听起来,都是那种七吵乱嚷的菜市场声。
完蛋了!
我气恼地把手机扔还给晦明,“大师,我匀两个今天可是要被你坑死了。你说你这么执着干什么?好吧,就算是这里比较危险,你为了自家寺庙着想,必须要来处理,那至少个懂法术的来吧,这么大的感业寺告诉我说就晦清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人,其他的都像你一样是白给的啊!再说了,就算你想送死,也别拉着我啊!”
晦明叹息道:“你不是懂法术吗?我看你气完神足,还和师兄并肩作战救了他的命,师兄又说你是南明离火命,天生邪孽不侵,是护法金刚的最好人选,就以为你法术精强,谁知道你也是半瓶水啊!”
我大怒:“你别抬举我了,我连半瓶水都算不上,充其量就一瓶底,还属于连瓶底儿都占不满的那种!合着大师你一开始就是打算让我当主力冲锋陷阵啊,什么晦清的弟子,都是瞎扯是吧,你根本就是不想让感业寺里的其他和尚参与进来!说吧,这里有什么阴谋诡计?我就不信了,这么大个感业寺,你找不出一个能信任的和尚帮你忙?”
晦明低头合什,“不是我不信任其他僧众,而是不想让他们卷进来!师兄昨日临时破关一个小时,招我与他见面,交待我一些事情,最重要的就是他死之后,感业寺任何僧众不得接近茅屋五十米范围,必须立刻将他的尸体和房屋焚烧掉,否则必然会给全寺带来灭顶之灾!”
我一听更火了,“我靠,既然你师兄那么交待了,你就照做得了,干什么还自由发挥啊,刚才雷劈茅屋,你连点火都省了,把外人再把这洞口一填,不就齐活了!”
晦明却说:“师兄自己推命还可以再活十五天,说是坐化前一定会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你以为他那个样子仅仅是旧伤复发不治吗?那是他在用残余生命施展法术!可是他没能挺到十五天!他要处理的事情一定没处理完,不然的话焚烧茅屋之后,就不应该出现这个洞口!而应该是一片白地,我们只需按他吩咐在这里再建一座七层浮屠佛塔就可以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很是闪动着怀疑的眼神。
我更怒了,“大师,赶情你是怀疑我们把你师兄给弄死了是吧!先不说我们哪来那么大的本事,现在也不是搞内斗的场合啊!”说到这里我觉得不对,“靠,你不是想为你师兄报仇,又怕本事不济打不过我,所以特地拉我下来搞同归于尽吧!不过是师兄弟,这感情至于这么深吗?为了他连死都愿意?”
“贫僧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师兄突然离世,这其中必有我们不清楚的原因!”晦晴说着话站起来了。
他刚才一直瘫地上坐着跟我说话呢,这会儿工夫缓过些气来儿,勉强爬起来,还有些摇晃,扶着石壁才算站稳,“只是师兄未完成之事,终究得由我这个师弟来完成,不管是怎么事情!而他既然临终前定你为执礼弟子,必有深意,所以我才把你带下来的。谁知道你这法术水平这么次啊!”
靠,说一千道一万,终归还是我的错!这秃驴也太能推卸责任了!
我越发恼火,还想再跟他掰扯一下,不想还没还得及说话呢,就觉脚下一震,双脚竟被震得猛然离地,直接摔成滚地葫芦,差点没滚进那个房间,正心惊肉跳的当口,忽听房间内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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