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进了镇抚司内狱了,还敢如此嚣张的,可是不多见!
或许是因为二进宫的关系,杨德庸第一次进来,可是什么都扛住了,吴绪宽在外运作,让他成功走出了镇抚司的大门,虽被罢官了,但杨德庸一点不为此心灰意冷,一点都不难过。
罢官只是暂时的,他很清楚,自己对吴绪宽而言,是一个“典型”!
虽被罢官,但吴绪宽必然会竭尽全力的使得他再次被启用,甚至直接官复原职,而就算暂时吴绪宽也做不到这一点,他只需要等……等吴绪宽推翻了女帝,扶持了新帝登基,自己马上就将再次被启用!
甚至可能再进一步,直接入内阁是可能的!
因此杨德庸一点都不慌!
哪怕第二次被抓进来了,他不仅仅不慌,反而还有点高兴,首先,他不相信锦衣卫能抓到他贪腐的证据,第一次没找到,第二次更不可能。
其次,他为“奸党集团”受了那么多苦,还是“忠诚”的典范,更为打击女帝声誉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吴绪宽必然是要补偿他的。
只要他扛过这一遭,将来入内阁,几乎是板上钉钉了!
……
“老夫告诉你们,老夫……呃……”杨德庸的怒骂声戛然而止,惊惧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脱口道:“周安!!”
“很意外吧?”牢门外,周安对杨德庸咧嘴一笑。
杨德庸眼中再现畏惧之色。
周安回来了!周安没死!
杨德庸难以镇定,对他而言,锦衣卫指挥使袁胜师是不可怕的,因为袁胜师会按照规矩办事,就没听说过袁胜师做出过什么逾越的张狂之事。
但周安不同!周安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而且他敢明目张胆的报私仇!
关于骂周安一句阉人,被周安杀全家的传说,目前依旧在乾京城内广为流传!更可怕的是,周安哪怕是先杀人,也能在之后找到证据给被杀者定罪!
锦衣卫已经在开牢门。
杨德庸上下打量周安,而后便向后退了两步,盘坐在了地上,因为他手腕脚腕上带着铐链,所以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哗啦啦的声音。
“哼!”杨德庸冷哼了一声,便闭上了双眼。
似乎恢复了镇定!
恢复个屁!
谁都看得出来,自看到周安出现后,杨德庸就老实了,不敢再骂人,更不敢骂周安。
牢门打开。
周安扛着麻袋走入牢房,到了杨德庸身前:“杨大人啊,咱家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招了,咱家保你全家不死,你看如何?”
“哼!”杨德庸又冷哼了一声,也不睁眼看周安。
“哎,给你机会,你不珍惜啊!”周安叹了一声,而后便又扛着麻袋出了牢房,抬手示意了一下其他人别跟着。
周安扛着麻袋,独自走到了昏暗的拐角处,将麻袋放下,从里面拎出了一个人来。
净土圣母眼神冷幽幽的看着周安。
走廊里其他人都看到了,包括袁胜师,全都愣了愣神,他们之前就一直在想,周安扛着一个麻袋干什么?
有过很多猜测!
但谁都没想到,周安里麻袋里装的竟然是一个美艳的宫女!
啪!啪!啪!
周安在净土圣母身上连敲了几下,让净土圣母恢复了部分行动能力,不过还是不能说话。
“帮咱家个忙,有个老头不说实话,你帮咱家,让他老实交代!”周安对净土圣母低声道。
用了聚声成线的法门,使得哪怕袁胜师,都听不到周安在与净土圣母说什么。
净土圣母张了张嘴,她不能发出声音,但看那口型,似乎是在骂人。
“来谈条件吧,你看……”周安又连道,“对了,咱家先给你捋一捋,首先,其实你并不是吴绪宽的人,净土教也不是,你们与吴绪宽是合作关系,或者说是雇佣关系,你们为吴绪宽办事,吴绪宽每次都要给你们钱……”
“所以呢,你现在帮我,并不会涉及到背叛,对吧?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而且,其实咱俩也不算是敌人,只是阵营不同,对吧?”
“而且,你现在落在咱家手里,咱家也没虐待你,更没杀你,还费心费力的给你疗伤……你要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对咱家有用,咱家才不会杀你。”
“并且,你就算是为净土教考虑,也不该跟咱家如此别扭吧?你知道你现在这叫什么吗?你这叫忍辱负重,咱家也不想总用宁亲王的事来威胁你,咱家也不会让你办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其实这事儿对你来说,就是举手之劳,并不会损害净土教的利益。”
“因此……谈条件吧,这是咱家与你的一次交易,就当咱家是在雇佣你,如果不要钱的话,尽管开口,不过咱家估计你是不会要钱的,那对于现在的你没意义,所以……说出你的条件,得提醒你一下,别提出咱家不能接受的条件,那不是合作该有的态度,咱家也不可能放了你。”
周安在试图说服净土圣母帮忙。
其实周安有最简单直接的方法,看杨德庸的记忆。
但这个方法,如果真用在杨德庸身上,是有可能出问题的!
杨德庸之前可是被抓过一次,他的家被掘地三尺,他的人际关系被调查了一个底朝天,可最终,锦衣卫只找到了杨德庸渎职的证据,并没有找到致命的贪腐证据。
这说明了,这一次吴绪宽真的准备的太充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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