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那个在牢房之中被人揪住脖子,差点碰死在墙上的汉子。
他叫王老三,是个游手好闲的痞子。
他之所以之前一直都没有说出来,就是想等到这件事情结束后,好好的敲诈一番找他的那个人——霍德光。
霍德光是肃州城霍家商铺的掌柜。
平日很少在铺子中露面,可数年前的大灾,霍德光便下来跑了一次,购买粮食,囤积售卖,而就是那一次,让这王老三记下了他的模样。
当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霍家商铺的人。
当霍德光再一次的出现,拿着银子让百姓们将地荒掉的时候,这王老三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也想起了自己曾经见过他,当时王老三装作不认识他,随后收下银子后,王老三便跑到城中暗暗跟踪了他很久,才知道霍德光的名字和身份……
而官府的人把这些百姓都抓起来的时候,这王老三不害怕,反而高兴。
那么多的人都被抓起来,就可以证明这事情非常大,事情越大,自己就能从霍德光那里敲诈到更多银钱。
可王老三再聪明,都不会想到,张舟的那么心黑手辣,问不出来什么,竟然对他们这些普通百姓用刑。
本来他以为他能扛住,可没想到,这些人是真打啊,每一鞭子都是皮开肉绽,挨了十鞭子后,这王老三便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张舟知道之后,大为惊喜,立即带着密探到了霍家商铺,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冲了进去,在后宅之中抓到了霍德光。
霍德光初被抓到之后,开始十分惊慌。
可是,当他见到了张舟,却并不害怕了,反而还打起了招呼:“诸位大人这是来抓我了,可惜晚了。”
这一番招呼,让张舟心中一震,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商铺中的所有人,还有霍家的所有人,都被关押起来,张舟亲自审问。
刑房之中,霍德光已是伤痕累累,上气不接下气。
张舟满脸狰狞,气的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到底是谁?”
“大人,我都已经说了,这件事情就是章康主使的,你就是问一百遍,一千遍,我也是这个答案。”
霍德光进来之后,还没有开始动刑,他就召了,整个福建,都是他一个人安排的,所有的事情是他做的,而主谋之人就是朝廷委派主持新税制的人,章康。
张舟听到之后大怒,一番酷刑下来,这霍德光命都要没了,还是死咬着章康不松口。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谁主使你的,要不然,你们一家都难逃一死。”
“我说了实话,大人怎么不信,就是章康,真的是他啊。”
张舟听完之后,甩袖而去,而潘军也赶忙跟上,二人出了刑房之后,潘军询问道:“大人,我们是不是要将这里的事情,告知指挥使大人,告知殿下啊。”
“本官待会亲自来写,可本官总感觉这事情不对劲儿。”张舟的眉头紧紧皱着。
“难道真的是章康大人……”潘军低声说道。
“本官也不知道啊,这般文官的心眼太多了,到底想干什么谁也不清楚,只能先将这些事情告知殿下,指挥使大人,看他们怎么说,我们继续调查。”
“那这个人……”
“先不要杀,留着,留着总是有用的。”
“是,大人。”
………………
东宫,铁喜看着奏章。
主使之人是章康。
这不可能啊。
铁喜放下碟文,而后细想了一番,才开口说道:“岳指挥使,你怎么看。”
“殿下,臣有两个看法,第一个就是这件事情,确实是章大人做的,他想靠着这件事情,让密探抓一批人。”
铁喜叹了口气,而后接着说道:“那第二个看法,就是有人在故意栽赃嫁祸了,我问你的是,这两种不同的看法,你觉得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
“臣觉得应该是第二种。”
“既然是第二种的话,就让张舟去找章康谈谈,谁再栽赃嫁祸,直接抓人好了。”
“殿下,是不是应该谨慎一些。”岳山顿了顿,还是开口说道。
“岳山,你别忘了,你们是我的亲军,没有什么好谨慎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可殿下,若……”
铁喜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若真的是栽赃嫁祸,真的跟章康没有任何关系,那就更应该杀鸡儆猴了,事情只要不失控就行,该杀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是,殿下。”岳山说完,便朝后走去,却被铁喜叫住:“岳山,有些事情,不一定就是我们看到的,这次若真的是章康,新税制推行之后,他也可以告老还乡了。”
“还有,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有一个最终的结果,暗中调查。”
“是,殿下。”
等到岳山退下后,站在一旁的张爱一脸疑惑。
“殿下,是调查出来什么了吗?”
“不知道。”铁喜说着,便将奏章递给了张爱。
张爱看完之后,眉头紧皱。
“殿下,应该不是章大人吧。”
铁喜轻笑一声:“不可能是章康的,他寒门出身,知道粮食意味着什么,即便想动点歪脑筋,打击反对新税制的人,也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的。”
“那奴婢就更加迷糊了,殿下,您跟岳指挥使在说的是什么意思。”张爱不懂就问,这一点一直做的都很好。
“有人想栽赃嫁祸,恶心我,恶心章康,那我就偏不随他的愿,将他挥过来的刀重新砍向他,章康在福建的时间长了,他说出来人,都是出工不出力的官员,将这些官员一网打尽,其中定是有主使之人,宁错杀,不放过。”铁喜说完之后,眉头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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