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父亲骂着儿子:再出名的画,能赚几个钱?我们要的,是她的名气。
郑飞并不明白,说他知道家里做什么生意的,为什么需要郑冬花的名气呢?
郑冬花名气再大,那是在美术界里的名气……顶个屁用!
“肤浅。”郑飞父亲说道:这个名气,很管用,有些名气能直接变成钱,有些名气,能把不干净的钱,变成干净的钱!
说白了,就是洗钱呗。
我盯着郑义石说道:这几年,是不是你姑娘的画,特别好卖?
“是的。”郑义石说道:我姑娘的画,最贵的一幅,卖了两千万,而且每幅画出来,都会被人清空,那拍卖场里的拍卖师都说,说我姑娘的画,很有收藏价值。
我笑着对郑义石说道:哪有那么好卖?只不过是那个郑飞家里,洗钱而已!几千万的黑钱进来了,几千万的白钱出去……如果有人问他钱的来路,他就告诉那些人,他儿媳妇和儿子是画家,一幅画几千万。
“他们给自己的黑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解释借口,有了解释借口的黑钱就成了白钱。”我对郑义石说:你姑娘的画,的确有名声,但是你自己想想,谁会在自己的家里,放上那么几幅阴森恐怖的画?这不是成心给自己的生活添堵吗?只有洗钱的才买。
郑义石明白了,叹了一口气。
我接着说道:你姑娘呢,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画是在洗钱,她的画有人欣赏,可是并没有人愿意出钱欣赏,她想要挣脱这种生活,但哪儿挣脱得出去呢?
她已经变成了一只囚鸟,她渴求“通灵”的欲望,成为了她的牢笼。
我接着问郑义石:你知道你女儿的死因是什么吗?
郑义石摇了摇头。
我说:依然和郑飞他们家有关系,当然,也和你有关系!
“怎么说?”郑义石问我。
我说道:因为你女儿在漫长的“画家”生涯里,慢慢的缓过劲来了,她很讨厌自己的生活状态,讨厌被控制的感觉,她的抑郁症开始出现了,甚至在用很快的速度恶化——她终于决定,死亡也许是她最好的归宿,她没有了活着的欲望。
郑义石说:我和她聊天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啊。
“只是她伪装得很好而已。”我说。
我指着刚才让我产生了“幻觉”的画,说道:这些都是你女儿生命中最后的画作,这些都是她的表达——她在用画作,来记录自己堕落的一生,也在记录郑家人那残忍的控制,控诉着证家人的罪行!
我摇了摇头,说道:就在一个月前,郑飞的父亲,瞧出了郑冬花的想法,他跟郑飞说——郑冬花,不能留!要弄死她!
郑义石的脸颊在颤抖。
我接着说道:郑飞的父亲,在找一个能无声无息的弄死郑冬花的办法——这是郑飞的要求,郑飞还是讲人性一些,他说郑冬花死可以,但郑冬花和他也算有点感情了,再说这几年,郑冬花也帮郑飞家洗了不少钱,没功劳还有苦劳呢。
怎么才能无声无息的弄死郑冬花?郑飞的父亲决定,用小鬼搞死郑冬花——他手中,倒是有一个小鬼,真的能弄死郑冬花。
郑义石问我:一只什么样的小鬼?
我说道:镇财童子!
“镇财童子?”郑义石忽然惊讶了起来。
他郑义石以前在闽南阴行里,风生水起,就是因为镇财童子的事,他用鬼耳帮一老板选“镇财童子”,被刘老六抓到了,结果被刘老六废了他的一对“鬼耳”。
我跟郑义石说,郑飞家的院子里,就埋了一只镇财童子,郑飞父亲把那镇财童子给挖了出来,然后用石碾子给磨碎,最后烧窑,烧到了一对青花瓷瓶内。
郑飞父亲把青花瓷瓶送到了郑冬花的别墅里,就等着那对瓷瓶里镇财童子的鬼魂,害死郑冬花。
镇财童子的“孽”,是郑义石造下的,郑冬花是郑义石的女儿,那她得承担镇财童子的报复。
我对郑义石说道:你知道你女儿为什么死的时候,背后会有鬼耳的纹身了吗?
“知道了!”郑义石整个人有些委顿,精神靡了不少……他十分缓慢的说道:其实……还是我造的孽。
我说你女儿算是帮你挡了一刀,接着我又说:好在你反应得快,在你女儿死的当天,你就来了这别墅,然后又把我和冯春生喊过来了,让那郑飞家人,没那么快毁掉这儿的一切,他们也怕毁掉这儿的一切,不然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郑义石知道了这些,整个人实在是难受,捶胸顿足,他吼道:报应!真的是报应啊,我因为镇财童子,丢掉了两只耳朵,现在我又因为镇财童子,死了一个女儿!
“人在做,天在看。”我盯着郑义石说:不过你真的是运气不好……因为比你凶恶十倍的人,都没受到惩罚,而你,又是因为你曾经的错丢了吃饭的家伙不说,还死了女儿。
“你说的那个人是?”郑义石问我。
我说道:郑飞的父亲呗!我认识他,春哥也认识他,你应该也认识他!
“谁?”郑义石问我。
我说道:闽南阴行里,辈分十分高的——郑九宝!
?“郑九宝?”郑义石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问我。
我说就是郑九宝——宝爷,表面上,这郑九宝在阴行里,那是个“善人”,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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