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阴人,该办事了。”
“阴人办事,阳人回避。”刘老六拉长了音调,吼了一句后,那龙二已经把车子开得飞快。
在路上,竹圣元再次说道:哥儿们几个——这次行动,已经拿到了上头的批文,鉴于鬼戏子穷凶极恶,这一次,击毙有效,属于正当防卫。
“只要留一个活口就行。”竹圣元脸上的肌肉,忽然变得僵硬起来。
不光是他,其余所有人的脸颊,都镂刻着十分灿烂的光芒。
这种光芒,来自身体内,最原始的冲动——暴力。
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但也得看跟谁讲!
对于许多原罪式的人物,拳头,才是最能讲道理的!
“走着!”
龙二吼了一声,把油门轰到了最大,他把刘老六的车,当做赛车一样的开。
我们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疯狂。
尤其是刘老六,他刚才喝了整整一瓶白酒,现在满面红光,他似乎回到了曾经最年轻的时代,轻狂犬马,一日看尽长安花。
他已经止不住的抬头嘶吼:对,对,这才是阴人——无聊太久了,曾经我们阴人,奔袭一千五百里,只为仗剑为友助拳!就是这种感觉——我骨子里忘不掉!
别说刘老六了,就算坐在车厢里的黄昆仑,他淡定的面容上,也隐隐写着一分兴奋。
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期间,竹圣元接了一个电话。
他电话接完了,高兴的对我们说:那群鬼戏子的小脚,想把食人鱼,藏在浴室里面,然后准备在浴室里杀人,祸害学生的,现在,已经被野战军,全部控制住,其中两人试图反抗,被直接擒拿手废了关节——不费一兵一卒——水子,这事,你得是第一功啊——这些天,真辛苦你到处查事了!
我哈哈一笑,说道:不说别的了,办了这群鬼戏子的“指挥车”再说。
要说那鬼戏子的小脚们,已经全部被逮住了,剩下的就是这群骨干和祖师了。
今儿个,一个都跑不了。
当龙二把车子,开到了闽南大学后山的时候,我们看到那空无一人的后山车道上,孤独的停着一辆霸道车。
那霸道车的车身上,玻璃上贴了黑膜,从后面分辨,很难分辨到里面,到底有多少人。
这霸道车,按照信息车给出的定位,就是鬼戏子的车!
龙二开着车子,一阵猛冲,黄昆仑猛喊了一句:用最快的速度过去,这样人家就以为咱们是过路的,不是特意来抓他们的。
要说黄昆仑的想法,其实很到位。
可惜,这车是龙二开的。
那些人,根本就认识龙二。
见到了龙二一过来,鬼戏子他们,开着车,夺路狂飙。
“噗……发现我了。”龙二也不管,一直在后面追。
要说前面那台霸道,不停的往偏僻的路上开,并没有往闹市里面走,在我们快要开到一段无人区的时候,龙二有点受不了了,吼了旁边的黄昆仑一句:黄爷,你随时做好接车的准备啊!我得会一会那鬼戏子的那些人了。
说完,龙二直接打开了电动天窗,同时猛地一跃,双手勾住了天窗的沿,这时候,黄昆仑几乎跟龙二,来了一个无缝链接,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跳到了主驾驶的位置上,然后双手挡住了方向盘,继续加速。
龙二像是一只灵猴一样,上了天窗,一只手抓住窗沿,另外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发丘天官印,恶狠狠的一甩。
轰!
那枚天官印直接打了出去。
要说这天官印,那也是上好的兵器。
中国四大盗墓流派,摸金有符,发丘有印,搬山有术,卸岭有甲。
其中,发丘的天官印,是他们看门的家伙。
这发丘印,尾部有一个手柄,中间是铁链连接,甩出去后,印身是一块大磁铁。
那天官印,重重的砸在了离我们只有四五米的霸道车上。
哐当一声,那印直接黏在了霸道车上。
龙二是个狠人,做事情不给自己留下任何余地,重重一拉,整个人,像是一只燕子一样,随着铁链的牵引,上了那霸道车。
龙二站在霸道车上,一只手抓住了链子,一只脚对着那天窗狂踩!
哐当,哐当!
龙二踩得还不过瘾,再次拉动了天官印。
那天官印像是一个流星锤一样,直接抡到了车前窗户玻璃上,一下子把车子的前挡风玻璃给砸成了蜘蛛网。
就这么一下,那霸道车慢了许多,顿时和我们的身位持平了。
紧接着,仓鼠也发飙了,她也上了天窗,猛地往边上一跃,上了旁边的车,同时一伸手,一拳砸进了霸道车里面,然后伸手一撕。
哗啦!
一扇霸道车门,直接给撕了下来。
这下子,霸道车里的人,我们看得一清二楚一共六个人,六个都是男的,其中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那人,估计是祖师,脖子后面,纹着一只麒麟!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罩衫,头发花白,看上去仙风道骨的。
也就是这人,就是臭名昭著的“鬼戏子”祖师!
霸道车被撕了一边车门,我们几个,对着他们虎视眈眈。
霸道车只好停了下来。
其中的人都鱼贯而出,先和仓鼠、龙二,缠斗在了一起。
还是真的按了冯春生的说法,这阴行里的人,没几个没有傍身手艺的。
那几个鬼戏子的骨干,和仓鼠、龙二斗了一个平分秋色。
这时候,黄昆仑直接刹住了车,我们几个,都下了车,和鬼戏子那些人,正面硬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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