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刘玉托着疲惫之躯从圣符堂走出,并没有像往常一般直接飞回洞府休息,而是来到黄日峰山脚的黄日殿。
先是进了黄月堂领了半年的俸禄。
基础月俸六千块低级灵石,外加职务俸禄五万低级灵石,还有这半年来完成圣符堂一些每日零时制符任务的灵石奖励,三者一共近九万低级灵石。
接着进了黄宝堂,兑换了一批上好的丹药,生灵丹、血枣丹、雪参丹等等,将自身宗门贡献点几乎清零。
做完这一切,御剑前去黄日峰半腰黄玉殿后面的太仓殿。
此殿乃宗门存储重要物资的库房,现由五长老浩弈真人看守。
“弟子玄玉,拜见两位长老!”
到了太仓殿,刘玉便被当差弟子引至殿内一间茶室,除五长老浩弈真人在外,四长老玄木真人也在此等候。
“坐!”浩弈真人点点头。
“谢长老!”刘玉忙上前坐下。
“玄木师兄所说之事,可是为真?”待刘玉坐下,浩弈真人先是给刘玉倒了一盏茶,随即问道。
“确有此事!”刘玉立即回道。
原来刘玉想向宗门申请购买宗门库存的一张三窍七品丹符“冰爆”,出价五百粒青客丹。
不过刘玉近来才将前些年,向师祖借的一百四十粒青客丹还清,这五百粒青客丹便只能先打欠条。
抵押物便是现存于宗存内,归属刘玉的那枚从金华秘境带出的“蛇王果”。
借期为二十年,若二十年过去,刘玉还不上这五百粒青客丹,这枚蛇王果的归属权,宗门便直接收回。
“你手上有“煞冢令”之事,玄木师兄已告知了贫道!”
““化煞玉果”确是本界少有的渡劫灵物,你欲前往争取,此心贫道也能理解!”
“不过那化煞骨冢远在海外,路途凶险不说,且执令入内之人,多为刀口舔血之辈,此行必是凶多吉少,想从中带出灵果,更是难上加难。”
“贫道知道你手上有一粒“鲸元丹”,以你如今的修为,服下此丹渡劫,并不是一丝机会没有,何必前去冒这凶险!”浩弈真人眉头微皱,有些不忍地劝说道。
“弟子灵根资质太差,即便服下“鲸元丹”,也无多少希望,既有此令,不如放手一搏!”刘玉拱手说道。
“哎!师侄你资质确实差了些,不过既你有此心,干脆将“蛇王果”出售,换成“金元化雷丹”与青客丹,如此也能增加一些成功机率。”
“若真要去这“化煞骨冢”,即便此行你能平安归来,多半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师侄,还需三思啊!”浩弈真人苦口婆心地再声劝道。
“弟子心意已决,多谢前辈!”刘玉目光坚定说道。
“即是如此,贫道也就不多说什么,签下此契,便可!”见刘玉心意已决,浩弈真人摇头叹口气。
随即取出了一份宗门契约,以五百粒青客丹从宗库购买丹符,宗门尚需考虑,但以“蛇王果”为抵押,宗门一定会同意。
“去将甲字库将“冰爆”丹符取来!”当刘玉在契约上签下字,并滴上一滴精血后,浩弈真人收好契约,并叫时来一位库房执事。
“弟子还有一事!”待那名库房执事走后,刘玉起身一拜接着说道。
“坐下说!”浩弈真人示意刘玉坐下。
“弟子想将这颗“鲸元丹”暂存于宗库!”刘玉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事先已准备好的药盒,盒内装的正是“鲸元丹”。
“师侄,你…”浩弈真人不由诧异。
“弟子拟了一份遗嘱,想请两位前辈做个见证。”
“弟子此去若身陨于海外,存于库中的“鲸元丹”与“灵泉元丹”,一并交于弟子那徒弟玄昌!”没等浩弈真人说远,刘玉取出事先已拟好的遗嘱,接着说道。
此次“化煞骨冢”一行,刘玉虽已筹备了数十年,且预备了诸多手段,但此去太过凶险,生死不定,心中并无十足的把握。
便事先拟下了这份遗嘱,做好最坏的打算。
…
从太仓殿出来后,刘玉便直接回了洞府,而事先接到刘玉灵言传唤的拓跋昌夫妇,已在洞府内等候。
“师尊回来了!”周若水正在给洞府内摆着的几盆花草浇水,一旁拓跋昌则悠闲地坐着喝茶,见师尊回来,立即起身。
“若水!你也过来坐,为师有话要于你们说!”刘玉来到茶桌旁,示意周若水来坐。
“师尊,可是有何要事!”周若水忙放下浇水用的水勺,随即来到一旁坐下。
外面,天色早已黑,平日师尊从未在这个时候召见过他们夫妇二人。
即便急事,也都是第二天早些时间,让人给他们夫妇带话,或去玉符楼找她亲自交代清楚,看师尊归来时脸色沉重,怕是有十分要紧的事。
“为师要出远门一趟,不知何时能回,若水,这店契你帮为师收着!”刘玉取出玉符楼的店契,放到了周若水的桌前说道。
“师尊,你怎又如此,这店契若水不能收!”周若水忙说道。
这已不是师祖第一次,将玉符楼的店契要交给她。
虽说符楼如今是她在打理,但玉符楼乃师祖,逝去师尊,多少已故师兄弟们的心血,且店内大部分的营收,师祖都已分给了他们这些门下弟子,这店契自己是万万不能收。
“为师此去生死难料,玉符楼交给你,为师才能放心,快收好!”刘玉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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