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了一眼小要饭的,心中却已经像是翻了五味瓶一般,我现在谁都不敢相信,虽然我拿到那把钥匙的时候没有人发现,可是这毕竟是我一厢情愿的事情,要不然这个丧魂宫怎么一直追着我不放?
那个周本初又为啥一直带着我们跑路?难道真如他所说,不跑的话,丧魂宫就会杀了我们?
呃,目前看来确实是这个样子。
可是我跟他无亲无故的,他凭什么这么护着我啊?
这个小要饭的叫他爷爷,我又不叫他爷爷。
小要饭的叫周本初爷爷这个事,我又是满腹的疑问,这两个人,看着根本就不是一个路子,他们哪里像祖孙俩的?
还有老头子周本初,他一直让我们去菩提寺,难道真如司徒兰所说,他是把我们送到他的地方去,然后再慢慢的套出我身上的秘密。
虽然,这钥匙到底是不是个秘密还是未知数。
不行,我得搞明白点。
想到这里,我故意放慢了脚步,转头对这小要饭的道:“你不是说去菩提寺没肉吃么?咱们去找肉吃啊!”
提到肉的时候,小要饭的眼睛都亮了:“我就说嘛,你小子怎么可能愿意去当和尚,那咱去哪里吃肉啊?咱们要是就这样跑了,那老头子就找不到我们了。”
我等小要饭的跑近了,才开口问道:“你爷爷本事那么大,你怎么连个庄稼把式都不会?”
小要饭的结巴道:“我,我还没学嘛!”
“切,我才不信你,我看你就是啥也不会,那老头真的是你爷爷?”
我继续刺激着小要饭的。
小要饭的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摆手道:“不是,他是我一个多月前捡到的一老头。”
什么?捡到的老头?捡到的老头这小子还一口一个爷爷的叫的那么亲,我也是彻底崩溃了。
“捡的?什么情况啊?你快点跟我说说。”
我一边走一边打探着小要饭的事情。
原来,小要饭的姓水,一个很稀少的姓,名字就更入乡随俗加怪异了,叫黑土,他说他命里缺土,家里人给他取了个黑土的名字,所以他才会自成土爷。
按照他所说,很多年前,在他很小,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家里也是书香门第,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有一天他的父母突然就决定搬家了。
家里大大小小的箱子不知道装了多少个,整整一个马队,一路南下,却遇上了一队官兵。
那队官兵不知道为什么,强行打劫了他们家的马队,他的父亲被那些官兵带走了,母亲抱着他逃命,也是该着不死,刚好遇到了难民潮,他母亲抱着他,混在难民之中,进入了江余城,便只能乞讨为生。
可是这人啊,往往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母亲原本就在和官兵的争斗中受了伤,进入江余城后,终于支撑不住,也去了。
讲到这里的时候,小要饭的脸上都是悲伤,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咬牙说道:“那时候我虽然小,可是我永远也忘不了,忘不了那个骑着高头大马,拿着一支长枪的军官的样子。
就是他,抢了我们家的财产,害死了我的父母,让我无家可归!”
我听完了小要饭的故事,心中也满是凄凉,搞了半天是同命相怜,这孩子也不容易啊!
看着他嬉皮笑脸的,其实内心也是很苦的。
我看着小要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比你还惨,我打小就被送进了孤儿院,爹娘张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抚养了我七八年的院长奶奶去世后,孤儿院便再也没有人待见我了,我便一直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小要饭的抬头,咬牙道:“所以我才要学功夫,给我爹娘报仇。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个要饭的,直到一个多月前,我住的那破屋子处,出现了这么一个老头。
那天我还没睡觉,半夜里,突然从外面飞进来这么一个老头,一下子就钻进了我屋子里的那堆稻草里。
当时好悬没把我吓死。
要不是他捂住我的嘴巴,我都差点喊出声来了。
也不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情况,反正是这老家伙憋了很久才把我放开,等我看清楚这家伙的样子的时候,好悬没吓死,这货当时一身的血啊,眼看着就要活不成的样子了。
我当时吓坏了,他让我给他找点酒,我上哪去给他找酒啊?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而且这么多年我不是一直想学武功么?我就想啊,这老头可是从外面飞进来的,那一看就是会武功的人啊!我要是把他救活了,让他教我武功不就完事了么?
所以我就出去找酒去了。
我在这江余城混了那么久,找个酒肆还是没问题的。
我就找了家酒肆,偷了那么一壶酒。
要不人说这人啊,贱命总倒霉,没想到,我没被人逮到,反倒是被狗给逮到了,那么大个头的一条狗啊,跟狼似的。”
小要饭的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站起来比我都高。”
我不由得讪笑了一下,看来这狗是给他心里留下阴影了。
“追了我好几条街,一直追到我住的那地,我特么鞋都跑丢了,幸好土爷对江余城的路熟,那狗愣是没追上我,你说我为了这老头偷壶酒容易么?”
小要饭的一脸的不忿。
不过他马上笑道:“幸好我撑了下来,真值,我跑到了住的地,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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