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雨,院里的地面还湿着,清早这阵儿,天气比前几日稍微凉快点。
徐庆出大院时,秦淮茹从后面追了上来,她本想对徐庆说道几句,别让贾张氏坏了昨晚上她道歉一事,但瞧见人多,一大爷,傻柱,许大茂,于莉和阎解成,以及徐庆媳妇和弟弟妹妹都在。
没好意思开口。
徐庆见着秦淮茹,也没主动提刚才那茬儿。
他现在当厂长,身份,地位,早已今昔非比。
不管到哪里,谁不尊重。
贾张氏就院里一大妈,跟她计较,犯不上,更主要是觉得跌份儿!
老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他一个厂长,怎么着气量也不能小不是。
不然落在旁人眼里,他这个厂长,可就太锱铢必较了,对自己影响不好。
但贾张氏该治还是得治,不能就这么算,棒梗的事情先搁着,虽然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得帮一把。
但等啥时候她贾张氏着急了,求上门,到时再说。
上赶着的事情,徐庆可不会做。
太阳从天上洒下光芒,照在胡同里,徐庆不提,傻柱却偏偏提了起来,穿着藏灰色的短袖汗衫,叼着烟卷,踩着黑色布鞋,一边随着众人朝胡同口出去,一边撇嘴道:
“秦姐,张大妈可真有意思,昨儿下午跑庆子家,明明是想让庆子帮忙把你家棒梗调回城,却非要闹腾,今儿一早,又站在咱中院盯着庆子瞅,啥人嘛!”
傻柱说的毫不在意,可落在众人耳朵里,很有嚼头。
不过谁都没搭茬。
徐庆微微皱眉,马静红和晓雅朝傻柱瞥了一眼。
秦淮茹没吱声,低着头,默默不语。
她能说啥,谁让自个婆婆做了丢人的事。
阎解成和于莉小两口相视一眼,也没说话。
毕竟贾张氏的为人处世,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易中海嘬着烟,咳嗽一声,算是提醒傻柱别嚼舌根。
但傻柱没当回事,张嘴还想再说,徐丰铭伸手一搭,搂住傻柱肩头,笑嘻嘻道:
“傻柱哥,你啥时候相亲去,弟弟我好跟着你长长见识。”
徐丰铭一打岔,傻柱嘴边的话,便没说出来,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嘿笑一声道:
“小子,哥哥我这周周末相亲,你要不帮我借一下你厂里的汽车,到时候一块过去,你给哥哥我当司机。”
徐丰铭笑着道:“成,不过我得待会到厂里问问,万一周末那天,厂里的车弄不出来,耽误你的事就麻烦了。”
胡同口,徐庆骑车走了,马静红也骑车带着晓雅离开。
爱国和丰铭,一个步行,一个翻身上车,也各自朝自己的厂里过去。
傻柱便和易中海,与秦淮茹,三人和阎解成小两口拐上街,朝红星第三轧钢厂过去。
而许大茂,独自骑车早先一步去了厂。
街上这会儿人多,来来往往都赶着上班。
徐庆到五分厂时,正好碰上了同样骑车进厂的孙德友。
孙德友的自行车,不知骑了多少年头,看起来有些老旧。
但擦拭的很干净,就跟他身上的衣服一样,一尘不染。
这一点,徐庆觉得,孙主任跟院里的三大爷有的一比。
“早啊,徐厂长。”
孙德友翻身下车,推着自行车,陪着徐庆一块朝厂里的自行车停靠点过去。
厂里自行车不少,都76年了,即便还是紧俏货,但手里有点钱的,都会买一辆。
一来,能充当门面。
二来,上下班有车也方便。
当然,大多数能骑车上班的,不是像徐庆一样在厂里当领导,就是当乾部。
普通工人之中也有,可不多。
工级高的,每月的薪资也高,自然能买的起。
像徐庆以前在三厂的时候,院里的易中海和师父老张,他们俩是买的起自行车,却舍不得买。
那这样也就没办法。
孙德友停下自行车,一边解下后座上的绳子,一边朝徐庆一脸殷勤道:
“徐厂长,上周您说你也挺喜欢那小叶葵的茅台,今儿我特意给您从家里带了几瓶,待会我交给秘书小高,您拿去喝!”
徐庆笑着道:
“孙主任,伱这有心了啊。”
孙德友一脸笑呵道:“徐厂长,几瓶酒而已,又不值啥钱。”
徐庆正和孙德友在说话,王民生骑着车过来,瞧见正厂长和孙主任都在,忙道:
“徐厂长,孙主任,您二位来的挺早啊。”
“王副厂长也不晚啊。”
徐庆应了一声,王民生笑着道:“嗐!礼拜一嘛,不早点不成。”
孙德友趁机道:“徐厂长,今儿礼拜一,咱们厂开早会吗?要不我现在去通知广播站那边,待会把全厂人召集起来,您说两句?”
徐庆上周上任没召开全厂大会,此时听见孙德友的话,心中暗忖道:“确实该开个会了。”
便转身看向孙德友道:“那孙主任,这件事你看着办,半个小时后,咱们召开全厂大会。”
孙德友点着头,说‘好’,立马就着手去办。
半个小时后。
五分厂的所有人员,全都坐在厂里的大礼堂中。
徐庆这下算是正式跟五分厂的众人见了面。
不少上周没见过徐庆的人,一边盯着坐在台子上的徐庆,一边跟身边的人小声议论。
“瞧见没,这就是我上次给你说的咱们厂新来的正厂长,多年轻,模样又好看。”
一个女工对另外一个女工,小声说道,俩人的眼睛全都瞄着坐在台子上的徐庆。
因为会议还没正式开始,场面乱糟糟的,议论声、嘟囔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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