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镶嵌满黄金的指挥车上,腓特烈三世和乔基姆一世正在焦急地观察着局势,同时,做出一些调整,试图扳回局势。
毕竟,现在天亮了,以勃萨联军四五万人的规模,只要稳住阵脚了,未必会输。
只是,就在两人站在黄金马车上站着远眺的时候,伍尔夫.埃斯布兰德,已经带着手下八千精锐和之前帮忙扫清道路的500侦察兵,气势汹汹地往黄金指挥马车而来。
而此时,腓特烈三世正在指挥手下呢:
“约根,你快去右翼,告诉萨克森的勇士们,所有骑士都离开人群,到西边的马厩那里找马匹。现在天亮了,正适合骑士的冲锋呢。至少,先把那群乱跑的民夫冲散了再说……”
“是,大人!”名叫约根的萨克森侍卫刚上马,调转头准备向南。然后,差点被气势汹汹地往这儿赶的第二军团的八千人吓得掉下马。
他立即下马,连滚带爬地回到黄金指挥马车边上,焦急地对正准备返回车上的腓特烈三世喊道:
“大人,西南边来了几千敌军,看样子,正是冲着马车来的!”
腓特烈三世之前一直注意东边,没有注意到西南边。此时,他转头一望,也是吓得差点跌倒。
“这……这明显是来抓我们的啊……”
想到英王理查一世曾缴纳的10万英镑的白银的赎金,以及自己姐夫丹麦国王汉斯被俘后不得不割让两个公国的凄惨下场。这一刻,腓特烈三世生出了逃跑的冲动……
但是,他也清楚,一旦自己逃跑,这支几万人的联军就要崩溃了。
可是,若是不跑,被敌人抓住了,也一样完蛋。毕竟,主帅被擒,那还打个毛啊?
所以,腓特烈三世想了想后,果断地脱下了身上华丽的袍服,换上了一套看起来漂亮,但实际上不厚重的板甲。
然后,他先派人,让瑞士人分出几千人去拦截那八千东弗里斯兰第二军团的战士。接着,他故作镇定地返回黄金指挥车上,对着乔基姆一世说道:
“乔基姆,我们后方来了一群敌人!”
“什么?”乔基姆一世吓得跳了起来。若是这群敌人冲到指挥车边上,那他们岂不是要当俘虏?
“别急,我现在就去召集萨克森骑士,去西边的马厩里骑上战马,然后,亲自带人冲锋,把那群偷袭者冲垮了!至于这边,你先指挥着,我一会儿就回来!”然后,腓特烈三世不等乔基姆一世回答,就一脸镇定地离开了马车,跟着上百名萨克森侍卫,向西边马厩方向走去。
而此时,萨克森侍卫约根,也带着几百萨克森骑士,急匆匆地从萨克森军队被冲乱的阵型里跑出来,在第二军团八千战士的屁股后面,去了大营西边的马厩……
勃萨联军的战马,都在西边的马厩里。当腓特烈三世带着一百侍卫抵达马厩的时候,正好约根从东南方向带着四百多萨克森骑士匆匆地赶来马厩这边……
“这下有五百多骑士了,的确可以冲击一下后面那群敌人了……”边上,腓特烈三世的侍卫长康格说道。
刚说完,他脸上就挨了腓特烈三世一鞭子:
“蠢货,你是想让我阵亡吗?你没看到敌军有七八千人?而且,我看着那些人,都像是精锐的老兵的样子。连奔袭的时候,步伐都不乱。我们这五百多人,冲击他们,是想自杀吗?”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打开西边的营门,我们从西门跑路……”腓特烈三世想了想,貌似他的叔叔阿尔布雷西特战败后,就是带着几百骑士跑掉的。而他的堂弟乔治,更是多次带着骑兵成功跑路……嗯……这很有学一学的必要……
于是,腓特烈三世当场下令,让侍卫们扒掉战马身上的沉重的马铠,也脱掉板甲的裤子(因为板甲裤子影响上马下马),并扔掉骑枪,只带着随身佩戴的轻剑,然后一人双马,匆匆地从西门出去了……
离开大营西门后,腓特烈三世就带着五百多萨克森骑士,进入了安置上万汉堡战俘的营区。
这边现在有上千名勃萨联军将士守卫着,腓特烈三世本来还想带着这上千人一起跑路,可看到他们都是步兵后,就没了想法。
这时,伍尔夫.埃斯布兰德也接到了情报,说有上百名身穿板甲的人向西跑了。伍尔夫.埃斯布兰德顿时一惊,觉得某条大鱼跑掉了。不过,他没看到有穿丝绸袍的贵族跑路,所以,还以为腓特烈三世和乔基姆一世都还在黄金马车上呢。
但是,他也重视跑路的那个人。毕竟,能带着上百名穿板甲的手下跑路,肯定也是一条大鱼。
于是,他找来绍尔的副手勒夫,让他带着500侦察兵去追击……
腓特烈三世正在纠结着要不要带着那上千步兵跑路。忽然,手下来报:
“大人,敌人派了几百骑兵前来追击!”
“什么?”腓特烈三世大吃一惊,准备立即上马逃跑。
不过,在看到东边那个唯一连通勃萨联军大营的门,腓特烈三世忽然眼珠子一转,然后下令道:
“约根,你带着几十个人,驱赶一批战俘去东门那边堵住门,人越多越好!”
然后,腓特烈三世立即上马,头也不回地带着其他人跑路了。
而侍卫约根,则带着几十个倒霉蛋,卖力地驱赶着那些汉堡来的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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