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短剑从上方刺下,准确无误地把这古怪的玩意扎穿,钉死在桌面上!
“操!什么玩意儿!”
流浪者弗格紧握着短剑皱起眉:
被他钉穿的古怪兵器还在不断动弹,六肢利刃颤抖来回,就像蜘蛛。
一起一落不过两三秒,许多帮众此刻才反应过来,他们盯着放出兵器的始作俑者,武器出鞘,怒吼讨伐。
“搞偷袭?”
“杀了他!”
“保护大姐!”
红蝮蛇这边的人手同样叫嚣着拔刀回应,两方人马眼看就要打起来。
局势急转直下,冲突一触即发。
“嘿!”
就在这时,凯萨琳高举袖爪,怒喝出声:“全他姥姥的给老娘冷静咯!”
凯萨琳的威信起了作用,另一边,红蝮蛇也展开双臂,令自己人克制。
角落里,齐米卡斯紧张地抱头蹲下,哥洛佛则看清了凯萨琳机关袖爪的全貌,下意识地回头望向罗尔夫——今天,罗尔夫没有装配袖剑。
但他注意到,罗尔夫吐出一口气,松开了一直颤抖的右拳头。
“冷静!都退后!”双方人马仍在不断叫骂,弗格不得不站出来维持秩序。
凯萨琳眯起眼看向桌上的古怪兵刃:那不是轮盘,反倒更像是人偶,有着六肢利刃的人偶。
它在桌子上抽动了好几秒,这才彻底失去动力,不再动弹。
“这是……乱神兵儡具?”
弗格认出了什么,他抽出短剑,将人偶推到凯萨琳面前,不无疑惑。
凯萨琳端详了那个人偶一会儿,这才抬起头,看向那位帮众。
后者拉下面罩,望着桌上的人偶,面有不忿。
“小红?你手下这是什么意思?掀桌了?”弗格沉声道。
红蝮蛇望了凯萨琳一眼,哈哈一笑。
“请原谅,年轻人嘛,冲动了……”
涅克拉随即走上前来,拍了拍那位帮众的肩膀:
“忘了介绍,这是平,来自夙夜,现在混在冰河城,生意可谓是风生水起。”
平抱起双臂,冷哼一声。
“平?夙夜人?”
凯萨琳眯起眼睛:
“你跟从前的‘乱神兵’宋,是什么关系?”
弗格目光一动。
“说来也巧啊,平跟宋有同一个老师,”涅克拉面有得色,“对,他有跟宋一样的异能和技艺,也是傀儡戏师——怎么,你也想念宋了,对不?当年血瓶帮有八大干部,从小丑到战狼再到乱神兵,还有鲁贝和索洛,个个异能超凡,独当一面,多风光啊……”
“宋的师兄弟啊,看不出来,小红,你还真能找人。”
但弗格下一秒话锋一变:
“但我希望你的脖子比宋硬实一点,年轻人,我听说,当年在红坊街那夜,琴察可是把宋的头颅摘了当球踢,连着他那些傀儡人偶。”
平勃然色变,他正要再次掀开衣服,却被红蝮蛇一把拦住。
“不错,平,你很够种,血瓶帮需要你这样的人,”凯萨琳盯着平和红蝮蛇,若有所思,“当然,前提是你跟对了人。”
“不止是他!”
涅克拉眉飞色舞,似乎忘记了自己这方正处在劣势。
他伸手拍了拍身旁一位衣饰罕见,发型奇特的属下。
“各位,来见见都穆拿,来自东陆的都瑟里草原。”
那位草原来的属下冷哼一声:
“基瑟里。”
“哦抱歉,对,基瑟里草原。”
红蝮蛇笑道:
“都穆拿是我们的老朋友——‘战狼’喀尔卡的天誓死敌,也就是说,如果这辈子都穆拿不能把‘战狼’碎尸万段,操个内脏外翻,灵魂就永不得回归草原天父。”
“天父诅咒的喀尔卡,他趁着我父亲不在,掳走了母亲和妹妹,让部落和家族蒙羞,”都穆拿操着一口生硬的西陆通用语,“战败之后,他怯懦怕死,逃到西陆,让天父不齿。”
“那你怕是见不到天父了——战狼已死,血瓶帮没这号人了,”弗格闷声道,“应该也是一夜战争,被莫里斯那个臭胖子活活闷死了,耻辱憋屈得很。”
都穆拿目光一厉。
“没错,所以当几年前,都穆拿千里迢迢赶到星辰,却发现失去了复仇的目标,”红蝮蛇点点头打圆场,“你知道,这不好,非常不好。”
凯萨琳不动声色,只是重新开始打量涅克拉带来的人。
“所以,在我的大力邀请下,他留下来了,在帮里效力,”红蝮蛇啧声道,“都穆拿决心把天誓延长一些,去杀掉那个让他没法复仇的人,以维护尊严,完成终极复仇。”
弗格呸声摇头:“草原蛮。”
“为了这个目标,”涅克拉语气收紧,“他不惧死亡,不惜代价,哪怕要跟黑绸子不死不休。”
仓库里的帮众齐齐一凛。
“操死黑绸子!”一个暴戾而痛苦的声音从红蝮蛇身后响起。
“啊,这是达尔顿,”红蝮蛇高兴地侧身,拉出一个满头乱发,喘息粗重的壮汉,“你们都知道,当年大家都害怕小丑,觉得他疯了,精神不稳定,直到一夜战争,小丑被那个‘静谧杀手’抹了脖子。”
“操死杀手!”壮汉怒吼道。
红蝮蛇眨眨眼睛:“但是,嗯,在小丑的手底下,在那群疯子遍地的‘马戏窝’里活下来的人,至少还有达尔顿一个——青皮们在监狱里把他折磨得更疯了,也许还更强了。”
角落里,哥洛佛顿时一惊。
“操死小丑!”达尔顿捂住脸蛋,痛苦地怒吼道,把许多帮众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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