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知道呢?”
“如果泰尔斯王子压根儿就不喜欢北地姑娘,更不知道这事儿呢?”
贝利西亚一愣,不屑挥手:
“哈!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可是王子,身边围绕的都是王国上下最聪明的人!”
“我们这些升斗小民都知道的事情,他能不知道?”
泰尔斯一颤。
贝利西亚靠近拉斐尔,露出邪恶的微笑,拿出聊八卦的兴趣:
“北境公爵的独女,亚伦德家的大小姐,听说也曾偷偷溜到龙霄城,跟王子私会,两人颇有一腿……”
这次,拉斐尔面色一紧,抿了抿嘴。
玻璃后的泰尔斯,莫名觉得背后凉凉的。
“看?早在王子回国之前,为了贴近他的喜好,跟他有共同语言,王都的人们就开始打探消息,转变风向了。”
贝利西亚大咧咧地道:
“现在?他们已经不吃软娘们儿那一套了。”
“而这些日子在红坊街,埃克斯特来的货色,哪怕是跟粗萝卜似的北地小伙子都特别抢手——北境的女孩就更受欢迎了,兼具北地的外貌和星辰的习性,贵得很哩。”
拉斐尔没有说话,似乎还在消化刚刚的那些谣言。
贝利西亚并未注意,她有些不甘心:
“到了我们这儿,当然就只有满足市场需求……”
贝利西亚不屑地嗤了一声,重新躺回桌面。
“我是不明白,那些个北地女娃子有什么好的,一个个硬得跟铁似的,走起路来腿都不会弯,手上全是粗活儿老茧,教都没法教……”
她在桌上舒展身体,显现出不可思议的柔韧度,翻转到一个舒服的角度面对拉斐尔。
说着放肆露骨的话语,贝利西亚玉体横陈,脸上现出一抹媚笑:
“怎么,你也喜欢北边的姑娘?”
北边的姑娘。
拉斐尔微微蹙眉。
一个英气勃勃的身影爬上他的心头。
拉斐尔轻哼一声,没有多想,挑挑眉毛翻开下一页。
拉斐尔头也不抬,“贝利西亚小姐……”
就在此时,贝利西亚目光一厉!
下一秒,她修长的玉腿飞弹而出,其势凌厉!
泰尔斯一惊。
砰!
只一秒,审讯室里恢复了安静。
泰尔斯定睛看去:贝利西亚的这一记鞭腿被拉斐尔牢牢擒拿,生生停在后者的颈侧。
荒骨人淡定抬头,看向一侧桌腿:本该铐住贝利西亚的手铐,另一端早已空空如也。
“你是什么时候脱困的?”
拉斐尔皱眉,手上加力。
脚踝受制,女人紧咬牙齿面色苍白,在若有若无的呻吟中强自嘴硬:
“该死,你也太用力了,啊,疼……”
贝利西亚面色一白,有些支撑不住。
她右腿一颤,裙边向着大腿处滑落,露出大片白皙。
荒骨人下意识转开视线。
但贝利西亚目光一寒,撑桌的左腿如离弦之箭,交替踢出!
显然,这女人不但演技出众,魅力惊人,就连隐藏最深的身手也不容小觑。
可惜她碰到了拉斐尔。
咚!
又一次,贝利西亚的小腿被拉斐尔稳稳接住。
荒骨人面无表情向下一扣,另一副手铐出现在手上,把女人的脚腕铐上斜对角的桌腿。
“操!”
贝利西亚的咒骂声中,拉斐尔身形鬼魅,未卜先知般侧头避开她鲤鱼打挺后的一记粉拳。
荒骨人展现出极境的身手意识,仅仅一击,便再度按住她的手臂,将不住挣扎的女人压回桌子,牢牢铐回被挣脱的镣铐上。
女人的伺机偷袭终告失败。
“他要干什么?”
泰尔斯不适地问着莫拉特:“审讯手段是一回事,但是这也……”
但黑先知只是示意他安静。
下一秒,拉斐尔离开贝利西亚身侧,他警惕地看着自己左手里捏着的东西。
那是一件女性胸衣。
私密,性感,颜色漆黑。
贝利西亚看了看胸前,感受着空空如也的感觉,再愣愣地看向拉斐尔。
只见拉斐尔小心翼翼,轻轻抖开贝利西亚的胸衣,一寸一寸地揉搓试探。
不多时,他从里头摸出了七八根铁丝,五六根细针,至少三枚锋利的刀片,一小袋药粉,还有许多泰尔斯也认不出来的小玩意儿。
那一刻,贝利西亚的表情真正变得惊恐万分,难以置信。
“这剂量足够放倒三个男人,”他谨慎地沾了沾药粉,轻轻一嗅,从女人的体香里分辨出某些特殊的成分:
“或者你自己。”
“真是印象深刻。”
拉斐尔将这些小玩意儿一样样小心地放到椅子上:
“在我经历过的那么多对手里,你不是最厉害的,但肯定是最难缠的。”
“ri你妈。”贝利西亚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相比起之前的装腔作势,这次她的恨意才是真正纯粹,不带瑕疵。
拉斐尔笑了。
“从刚刚到现在,你利用身体,多次逼我移开视线,然后再利用这里头的‘小工具’解开手铐,”
拉斐尔放下她的胸衣,为贝利西亚扣上胸前的扣子,还不忘为她整理衣领:
“怎么,ji女们还教这个?”
明白敌我差距之后,贝利西亚不再引诱挑逗,只是看着手脚两处的手铐,颇为不甘。
“小帅哥,你在街头做过乞儿吗?”
她任由拉斐尔为她整理衣服,冷冷地道:
“尤其是血色之年,数百万人因战乱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所诞生的那一批最悲惨最绝望也是最可怕的乞儿?”
泰尔斯闻言一愣。
血色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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