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重阳家宴
菊王庄,黄府大院,龙头槐下,喜气洋洋,菊花飘香。
九九重阳,每年九月八的菊花宴会,今年九九重阳当日举行,昨天黄巢一回到家,老庄主黄信就安排下人开始准备。
早上一听到黄安禀报黄存黄巢兄弟二人骑马出门,老庄主黄信吃惊不小,没想到这两个娃娃如此胆大,竟敢私自进城,怕他俩闯出什么祸来,急忙叫来儿子黄雄商议。
很快帮主黄雄和副帮主林非,急急忙忙赶到中院正房,老庄主就把兄弟俩私自进城之事给两人说了一遍。
“两个奴才如此大胆,我就这去把他两个寻回,一定给他俩点教训,存儿一定是受了黄巢的鼓动,想不到几年不见,他竟然变得这么胆大妄为。”黄雄脾气暴躁,立马就要出去找人。
老庄主黄信说:“也不必急着去追回来强加责罚,黄存练武多年,黄巢虽说六年不见,我倒看他处事有方,让兄弟俩一起去城里历练一下也好。”
“老庄主,帮主,不行就由我去县城走一趟,先行打探一下消息,以便暗中保护,我一直很喜欢黄存这孩子,怕他年轻做事莽撞,真是有点放心不下。”副帮主林非说道。
副帮主林非正待骑马出门,看见黄存从外面骑马回来。
“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弟弟黄巢呢?”
“林叔叔,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正要去寻找你兄弟二人,你咋一个人回来了,你弟弟黄巢呢?”
“我们在县城冲撞了县令的官轿!”
“啊,这么说你弟弟黄巢被县令抓起来了?快说你弟弟黄巢被关在哪里?”
“没有,没有,县令听说我弟弟是黄巢,他没怪我们,还把我弟弟介绍到上县学读书,弟弟现在在上县学行入学礼呢,我回来报信!”
副帮主林非和黄存说着,两个人一起来到中院正堂,拜见老庄主。
看到祖父和父亲,黄存就把进城所遇,详细叙说一遍,众人皆喜。
“我回来时二弟跟着主薄徐大人去上县学馆,县令李大人推荐他进官学馆读书,二弟真好的运气。”
老庄主黄信看着黄存有点羡慕的神情,又看到副帮主林非要去哄黄存,于是对副帮主林非说:“林非贤侄,我从小就没把你当过外人,今天重阳节,不如你把家人也带来,我们一起饮酒赏菊,李白有诗吟诵道,昨日登高罢,今朝更举觞。”
“感谢老庄主恩惠,一切听从吩咐。”林非说完自去带家眷不提。
不多时林非就带来夫人赵氏和一对双胞胎儿女,来到菊黄府中院龙头槐下,黄家人都夸林非儿子林凡精神,女儿林巧俊俏。
众人正说话间,黄巢从县城返回,人还没到中院就听声音传来:“每逢重阳,百官沐浴,皇帝宫中赐宴,或登高赐宴,赏菊吟诗,重阳节三天,八日九日十日,爷爷倒是天天都要一醉方休啊!”
“巢儿回来得正好,一家人就等你,我们快快入席。”老庄主看到黄巢归来喜不自禁,慌忙招呼大家入席。
说完老庄主黄信夫妇坐主位,庄主身边依次是黄雄、林非、黄存、黄巢、黄邺、黄揆、黄秉,林凡,庄主夫人刘氏身边依次为大夫人王氏,二夫人柳氏,林非夫人赵氏,黄格,林巧。
一家人落座,管家黄安安排上菜,又命令自己的儿子黄万通和黄思厚,一个倒酒一个斟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自是对菊花诗,黄老庄主开口言道:“今日对诗,不比往日,谁想起来谁对,不按顺序不强求,聊以助兴,只要是吟诵菊花的均可。谁先来?”
每次菊花宴二夫人柳氏都是在王氏后再对,感觉总处于下风,这次老庄主黄信说不论顺序,因她早有准备抢先说:“金风飘菊蕊,玉露泣英枝。”
“无穷菊花节,长奉柏梁篇。”大夫人王氏也不甘心示弱,随口而出,柳氏诗只是描状,王氏诗中用典,高下立判,引起众人一起叫好。
“今天登高蹲酒里,不知能有菊花无。”大公子黄存站起来大声吟诵道,这可是历年菊花宴首次。
“不见白衣来送酒,但令黄菊自开花。”林巧姐抬头轻声细语说道,吟诵罢面容羞涩,低头搓衣角,拿眼偷看黄存。
众人都向两人看来,老庄主更是看得明白,他今天让副帮主林非带家眷来,本来就有撮合黄存和林巧之意。
于是黄老庄主面带微笑说道:“黄存和林巧这两句诗对得好,一个重阳饮酒问有没有菊花,一个却不问酒却令黄菊自开花,真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说者有心,听着有意,众人会意,于是众人都说黄存和林巧真是天生一对,一时间黄存和林巧两个被说得都红了脸,偷偷看着对方不说话。
“正副帮主要结儿女亲家,我愿做现成的月老。”黄安插话道。
黄老庄主微微一笑:“这事就托付在你身上,虽然他俩都是江湖中人,但儿女的婚姻大事,我们还是按照婚俗礼节,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亲期、亲迎一样都不会少!”
“老庄主抬爱了,巧儿怎敢高攀。”林非向黄老庄主施礼说道,却被林夫人赵氏打断话说:“只要两个孩子相互喜欢,我看倒是一桩好姻缘。”
黄雄夫妻说道:“但凭父亲做主,我们夫妇绝无二言。”
柳氏拉着林非夫人赵氏的手说:“那以后咱姐妹就是儿女亲家了,以后可要多亲近亲近。”
林非夫人赵氏说道:“小女不喜女工,只喜欢跟他爹耍刀弄剑,怕以后冲撞了你,你可要多担待一二。”
“江湖行中双影剑,重阳宴上并头菊。二弟在此敬哥哥嫂嫂一杯,愿哥哥嫂嫂以后双剑走江湖,恩爱永相随!”黄巢突然站起端起酒杯说道。
老庄主黄信不由得哈哈大笑:“今日大孙子黄存与林府林巧约定秦晋之好,二孙子黄巢进入上县学馆读书,真乃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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