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胆回头看着老爷子,意思是问要不要打开进去看看。就在他回头的时候,油灯的昏暗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脸上顿时是出现了鬼魅一样的阴影,让人觉得好不恐怖。刘老爷子点了点头。示意大胆打开门。
秦大胆会意,回过头,深呼了一口气,伸出手轻轻的像那木门推去,不知是太久没开,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这一推,居然是没有推开,秦大胆于是又加了一把力,这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一股霉变的味道扑面而来,这味道就像是一床破棉被泡了水,放在那过了很多年。这味道,呛的三人一阵咳嗽,这三娘掩住口鼻,拿着那油灯四处照去,只见这房间很大,整个房间没有一扇窗户,四周的墙壁就像是厚实的山壁一样,虽然平整,但是比普通的墙壁要厚实的多,把这个房间封闭的,就好像是在山洞里。
这时候三娘看见旁边的墙壁上有一个油灯架,就试着用手上的油灯去点燃那灯架,居然点燃了,房间里顿时明亮了许多,只见这房间正对着门的方向,靠着墙壁摆放着一座铜像,大概一米高。这铜像并不是什么佛祖,而是一个身披水袖长袍,戴着一顶高帽子的人,看这装扮很像外面浮雕的那个年轻人,可是这尊铜像的脸上是罩着面罩的,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浮雕上的那个人。铜像摆放在一张木桌子上,上面还摆放着一个香炉。那铜像的动作,是盘腿,双手高高的向两边伸出去,这秦大胆,伸手就去扯那面具,可是当他的手碰到这面具,这面具立刻就变成灰烬散落在供奉桌上,再看那铜像的脸,上面什么也没有,就是光秃秃的,甚至连眼睛鼻子也没有。
“这是什么鬼东西,连脸都没有。”大胆说道,“这到处都是奇怪的东西,这里的人居然还拜这个妖怪。”
这三娘也不理那秦大胆,自顾自走自去细细观察那铜像,一边和老爷子一起讨论这铜像的一些特点,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可是端详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哎呀我的妈呀,这什么玩意儿。”只听秦大胆的一声叫唤,三娘转头去看,才发现这秦大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自己跑到旁边去到处看了。三娘不耐烦的问:“怎么了啊?”这秦大胆骂骂咧咧的:“谁把画像摆在这,吓我一大跳,还以为是鬼呢。奶奶的。”
老爷子听他这么一说,就走过去要看那画像,走到了大胆那个位置,发现墙上确实是有一张画像,画像上的是一个老头儿,精瘦精瘦的,戴着一顶瓜皮帽子,小小的眼睛眯缝起来,嘴角上扬,仿佛是在笑。满脸的褶子,看起来年纪很大了。这老爷子回头对刚刚走过去的三娘说:“三娘,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很眼熟。”三娘诧异的凑近一看,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啊,这个分明就是当初给他们指路的那个老头儿。
三娘瞪大了眼睛指着那画像,惊诧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不就是那个,那个……”老爷子点了点头,“是啊,就是他,他的画像怎么会在这呢,真是想不通啊。”
这秦大胆听的是一头雾水,着急的抓耳挠腮,可是三娘压根不搭理他。
忽然身后一阵响动,好像是什么东西被碰倒了,这屋子里分明只有三个人,这三人的神经立刻绷紧了起来。“谁?”老爷子低声一喝,说着便转身往那边走去,这时感觉脚边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老鼠,老爷子继续往那边走,看到地上倒着一个东西,像是牌位。就走过去拿起来看。上面赫然刻着,天离村张石城之灵位。
三娘和大胆也凑过来看,“这张石城是不是就是画像上的老头儿啊。”老爷子缓缓的摇了摇头。这时候三娘“啊”的一声,大胆和老爷子都看向她,只见她伸出手指,指着他们的身后的黑暗的地方,脸都变色了。
“那,那儿有一个人,有一个人站在那个角落。看不见他的脸。”二人听见赶忙回头去看,灯光太灰暗,照不到那里,他们就缓缓的往那边移动。走近了几步,果然看见了一双人脚,可是还是没有看见脸。老爷子是见惯了这些鬼怪,可是那三娘和大胆都是青瓜蛋子,哪见过这个,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方向,冷汗都冒出来了。
终于是走到了那个人的身边,那个人仿佛并不是活的,因为他自始至终也没有动过。就静静的立在那,垂着头。走近了才看见,这人应该是个女人,身上穿着一件碎花的小棉袄子。可是脚上却没有穿鞋子。她的头发挺长,从头上垂下来,遮住了整张脸,手也是直直的垂在两边,似乎整个人都软的。再往上一看,三人才明白了,这个女人是上吊死的,绳子还系在她的脖子上。
那女人的手已经枯瘦干瘪,却没有腐烂,仿佛是变成了干尸。长长的指甲,像下垂着,手上戴的镯子看样子都要因为手腕的干瘪而掉下来了,秦大胆看见那镯子,就犯了病,伸手就去拿,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去拿那女尸手腕上的金镯子,三娘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穷疯了吧。虽说我们是倒斗的,可现在还没到墓里边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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