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下大氅,将她盖住,再将她拦腰抱起。转身踩着深深的雪,一脚一脚朝外走,虽雪下得很大,外头也很冷,可他抱着她的手没有抖一下,将她稳稳当当的抱了出去。
后面的事,谢漾玉就不知道了,她早在沈孑安将她抱起的时候,就已经昏了过去。
回了谢府后,她起了高热,几次烧得厉害,多亏谢蔚然将冯子璋喊来,这才保住了命。
夜里。
谢蔚然与冯子璋坐在院子里,这个时候雪已经停了,院子里白茫茫一片,只有二人身前摆着炭盆,旁边还有一桌酒。
冯子璋喝了一口滚烫的酒,大笑:“茌平,你怎么每次来找我,都是这样着急,你也容我缓一缓好不好?如今我年纪大了,反应不过来了。”
谢蔚然转头看着他,见他鬓边似是有些花白,便鼻子一酸,嘴上却打趣道:“人命关天的大事,自然是着急的。小九怎么样了?”
“需得好好养养。”冯子璋打了个酒嗝儿:“她底子不好,这次是有了郁结,又是大冷天的,能好才怪。”
谢蔚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这酒不错啊?”冯子璋笑着指着那坛酒:“送我几坛怎么样?”
“好啊。”少女莞尔:“你若是喜欢,我明日就让你给你多送几坛过去,让你喝个够。”
“好!”冯子璋猛地一拍大腿:“不愧是你!”
他抚掌大笑,等笑完了,便看着谢蔚然,敛了笑:“茌平,卫莲真不是良人,你要做好裁度。”
谢蔚然看着他,面色真诚,眼底含着几分笑意:“我省得,谢谢你,子璋。”
那时她尚在宫中,只有几岁年纪,冯子璋方入太医院,不过也二十五岁,可如今他两鬓隐隐有花白出现,想来是宫中事务令人头痛,他如今三十有几,也不算上了年纪,却是这幅模样。
岁月从不催人老,催人老的是那奸诈诡计的人心。
谢漾玉病后,刘韫安排了不少人来院子里伺候她。
谢蔚然索性将她这院子大改样,不少处都被她令人翻新过,院子更名为鹧鸪天,她亲自题字。
如今是严冬,屋子里烧着地龙,还搁着炭盆。
谢蔚然看着对面的少女,一时间,心绪难平。
谢漾玉着鹅黄袄子,她因尚在病中,面色还是有几分苍白,下巴掐尖了去,面上的婴儿肥也渐渐消退,平日里眉目弯弯的模样也不复存在了。
那晚的情形令人心情复杂。
珠珠和玉年见时辰差不多了,可人还没有出来,二人便入了巷,恰好瞧得单毓从一扇门后走出。
二人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玉年留下,珠珠迅速折回,同谢蔚然禀报此事。
三人去了巷口,谢蔚然本想亲自进去,可她鬼使神差看着沈孑安,问道:“要不你去?”
沈孑安对上她的眼睛,猜出了她的心思,沉默片刻,便点了点头:“行,我去。”
谢蔚然没等多久,便瞧得沈孑安将人抱了出来,人已经昏迷不醒,哭得狼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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