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杀人。。”寒衫喃喃一声,还要再说什么已经被领头的人喝声阻止了话语。
“都给我闭嘴,谁再废话一句,休怪刀下无情。”领头的人扫着佩刀对客栈中的人说完后又转过头来对自己手下吩咐道:“你们一个个动作给我快一点。”
“是,统领。”那群人应答着,手上的动作也不慢。
吴爷虽是粗糙汉子,晓得名不与官斗的道理,但未曾真正受到多大的难堪过,现在这群人上来,不问轻重,刀剑乱挥,手上也是丝毫不晓得控制力道,将吴爷手下好几个兄弟弄得呜呜直叫。吴爷这人兄弟义气算是有些的,面子更是看重的,被这群人逼得急了,也不免和他们吵上几句。那群人真恨得是个杀人机器似的,没讲几分情面,冷冷瞥了那吴爷一眼,干脆利落的一挥刀,直接斩下了离得近的一名哀嚎着的汉子。那汉子的哀嚎声还没断,头已经在喷薄而出的血中掉落在了地上,还滚上了几圈,正好就落在了另一位哀嚎的又被那名护卫挥刀的动作给吓得脸血色尽褪,无法出声的人脚下。血还没有凝固,流在那男人的鞋子上,很快就染红了灰色的布面。
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忘了出声,忘了惊叫!
“谁他妈再让我听到一点声音,就和这人一个下场!”提着血淋淋的刀,冷笑着警告道。
到嘴边的惊叫硬生生被众人收了回去,寒衫和席默知这边脸色也变得不太好,想到这群人的不留情面,寒衫不仅有些担心客栈里睡着的俞劭,俞劭现在那样子完全不会醒过来的样子,要是那群人心下不爽了,砍了他怎么办?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寒衫看着久不见有兵卫下来的楼梯有些担心,一颗心因为这种想分“噗噗”直跳。眼见着那群人从吴爷的手下中穿梭到吴爷跟前,就要到寒衫他们这边来了,寒衫有些坐不住,跳下凳子,就要窜起身准备趁乱跑大楼上去看看情形,可是,她这边还没动一下就被移过来的席默知拖住了,矮声问道:“小丫头,你想干什么?”
寒衫抿抿唇,还是说了:“我担心哥哥!”
“担心什么,你哥哥又不是小孩子,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你现在窜出去先有事的就是你自己吧!乖乖坐在这儿,他们不会拿你一个小孩子怎么样,可是只要你动了,他们绝不会放过你的!”桌子底下,席默知扯着寒衫藕似的手臂,完全不准备放开的意思。
“可是。。”可是,你根本不知道俞劭现在的情况!寒衫想这么和席默知说,可是这么说了接下来呢?什么情况?她该怎么解释?她也不知道啊,所以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可是什么可是,不想你哥哥担心你,就乖乖听我的话,你是我带过来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放心!”为了不让那些人听到,席默知凑在寒衫耳边说道。
我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会出事,要那些人真要拿她怎么样,她跑还跑不掉吗?怕就怕俞劭醒不过来会出事啊!寒衫有苦说不出。
“找到了!”
寒衫这边心不在焉的时候,那边传来一个侍卫的惊喜的呼声,随之而来的是所有人的注目,以及领头之人的走近。那个大声呼喊的侍卫手上正拿着一个黄褐色的纸皮样的东西,寒衫眯眼看去,心下了然:那个正是那天吴爷拿在手上的藏宝图!这似乎证实了席默知的说法,寒衫眼色深沉,但心中也舒了一口气,既然他们拿着藏宝图做理由借刀杀人的话,现在藏宝图找到了,他们也不该在进一步了!这样也就证明了俞劭可以安全了。
可惜,寒衫还是想错了他们,或者说,寒衫还是太过单纯了!既然是借刀杀人,那群人又怎么会只是把刀指向了明显没多大用处的粗糙汉子。
那领头的人神色淡定,仿佛早有所料,无视了吴爷惊恐的眼神,慢慢吞吞接过羊皮卷,打开,草草扫了一眼,便丢给了身边的一个护卫,说道:“前朝藏宝图,这人必定与前朝余党纠缠不清,将这群人都给我扣起来!”
“是。”众侍卫领命,出来几人,将吴爷一群人围在中间,以刀胁迫着。吴爷一群人早就吓傻了,瘫坐在一团,木然的样子,有几个还有几分思考能力却也被惊恐逼迫了四处撒疯,似乎想拼个鱼死网破,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些人又怎么拼得过?堪堪多了几个刀下亡魂。被围在圈内的人群中多了血流还没有停止的尸体,这让那群人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各个战战兢兢,抱作一团,就连吴爷也不例外。
“继续给我搜,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领头的人拍拍手,满意地看了一眼安静了下来的吴爷那群人,对着剩下来的那群侍卫发号命令。
“是!”一群人抱拳称道。
寒衫因为这一号令脸色苍白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领头人,领头人没有察觉到一个小孩子的弱小的视线,或许他是察觉到了,只不过没把小小的寒衫放在眼里。寒衫粗喘着气,咬着下唇,偏过头偷偷地问席默知道:“他们不是抓到吴爷他们了吗,为什么还要继续抓人啊?”
看着好似天真无知的寒衫,席默知眼眸动了动,忽的一笑,只是这一笑没人能看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席默知看着寒衫,出其意料的没有回答寒衫的问题,只是摇了摇头。寒衫知道席默知这是知道,只是不告诉自己,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不告诉自己,既然他不愿意说了,那么自己本就没有资格去追问,加上昨晚偷听到的那些消息,使得寒衫更加不愿意去纠缠席默知给自己答案了。所以,席默知不回答,她也就不再追问,也不再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看行动到商队的侍卫,再看看仍然没有动静的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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