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注意到俞劭的惊讶,薛涵正不解地问道。
“你没有兄弟?”俞劭皱眉重复着薛涵正的话,问道。
“是啊,怎么了?这很奇怪吗?”薛涵正更加疑惑了,看向俞劭的眼神里写满了不明所以。俞劭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去追问这件事情,而是眉头一紧又一松,然后对薛涵正说道:“我们出去一下。”
“哎?哎?你带衫衫去哪里啊,这里你人生地不熟的,别给走没了。”薛涵正嘴里念叨着想跟着俞劭出去带他逛逛,谁知俞劭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停下脚步,更让人郁闷的是他薛涵正只是慢了一步出大门就再找不到俞劭的身影了,来无影去无踪,跟鬼似的。这样想着的也只好无奈地看看空无一人的小巷子,独自回了屋里。
九曲回肠的巷子里,一个男生,也就二十上下的样子,板着个脸,不紧不慢地走在不平稳的小道上,手上拉着一个虽然长相稚嫩可爱,表情却有几分成熟味道的胖胖的精致小女孩儿。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甩开薛涵正跑出来的俞劭和寒衫。
“俞劭,你出来是要做什么吗?”寒衫一步一踢,只把路上的小石子都从她经过的路上清理掉了,两人沉默了很久,寒衫始终没见到俞劭停下脚步,又没听他说话,忍不住就先开口问了。俞劭冷淡地很,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却也不向寒衫解释自己出来到底是要做什么事情。
山不来就我,我自去就山。本着这样大无畏思想的寒衫撇撇嘴,紧追不舍地问道:“你要做什么呀?”
俞劭想了想,脚步停下来一秒,抿唇对着她摇了摇头才拉着寒衫好像很熟悉地穿梭在小巷子里。仍是那样沉静地走着,有时会忽然往边上的人家看几眼。
巷子里人少得可怜,这也让巷子显得特别安静,安静到两人的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寒衫本来还可以通过想七想八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时间稍微一长也就没什么可想的,无法寒衫不得不重归先是,而巧得是这次也没等到寒衫无聊到受不了俞劭就停下来脚步。
寒衫抬头,发现他们正直面一户人家。要说这户人家从外表看来也没什么不一样的,要非说个能给人什么特别的感觉的地方也就是那门前横出来钢条上坠着一根破碎的红带子。
“这是哪里?”寒衫歪着头打量着这地方,问俞劭道。
“谢丹雯家。”俞劭平静地陈述。
“谢丹雯?是那个——”寒衫有些激动,声音难免有些大,但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小手捂着自己的嘴,轻声地补充完后面的话:“是那个在医院拽着人跳楼的女人?”
“没错。”俞劭点头。
“哦,原来她家也住在这里啊!”寒衫放下手,恍然大悟道,忽的又疑惑起来,“不对啊,你怎么知道她家在这里啊?而且你带我来谢丹雯家做什么?”
“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俞劭说道,走上前抬手,敲门。
敲门声没有响多久,里面传来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俞劭听到女人的第一时刻就放下了敲门的手,心中也有了计较。等到女人开了门,露出谢丹雯的脸时,俞劭恍然有种果然如此的释然感。但,这感觉来得不适时,俞劭晃晃头,看着女人生硬地问道:“你好,你是谢丹雯?”
“是啊!怎么着了?”谢丹雯开门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抓着门框上下看着俞劭和寒衫,不满地说道:“你两谁啊,找我什么事儿?”
俞劭不慌张,好像在路上已经想好了怎样应对,不慌不忙地对女人说道:“我想找你儿子。”
谢丹雯眉毛一动,啐道:“哪儿来的小崽子,你他妈有病啊!老娘有个毛线的儿子!”说着,愤怒地一把关起门,又骂骂咧咧地远离了俞劭的耳朵。
寒衫看到俞劭吃瘪,嘿嘿笑了几声,侧头问道:“俞劭,你这是干啥呢?”
俞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牵着寒衫继续往另一个方向走,走离了谢丹雯家一段距离后,俞劭开口说道:“又有缺失。”
“你说谢丹雯有儿子这件事?”寒衫问道,见俞劭点头,歪头想了想,说道:“这毕竟是梦吧,可能做梦的人下意识将她觉得不好的事情剔除了,所以才留下了这么多缺漏。”说着说着,寒衫沉默了半秒,再次开口,声音轻了很多:“这样真的是恶梦?”
俞劭不置可否,走路间俞劭突然想起被薛涵正打断前寒衫所说的事情,开口问道:“你之前说居翡家有奇怪的气息,那是什么?”
寒衫闻言,安静了一下,不再跟着俞劭行走,说:“冥王说现在的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现在就是死亡,可以呼唤死亡也可以感知死亡,我不知道死亡怎么感知,但是会不会那就是我所感知到的死亡。”
俞劭停下脚,低头静静地看着并不开心的小孩儿,喃喃地重复着:“呼唤死亡、感知死亡……这是癸祭的原话吧?”
寒衫一愣,眨了眨眼才意识到俞劭所说的癸祭是指冥王,点点了头,然后歪头看着俞劭,大大的眼睛里写着疑问。
俞劭只是下意识在寒衫说出这两句的话的时候想到了癸祭一声红衣挺文艺范儿的说着这些话的样子,并没有太大的意义,虽然只是对寒衫摇了摇头,然后说起正事来:“既然这样,那么你感知到的很可能就是死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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