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虽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结果，但毕竟还是觉得有的几率比较大，因为只要有鬼上身这件事，很多矛盾就迎刃而解了。现在这个答案，也不是叫人不能接受，可就是这短短两个字又把人推向了漩涡。
“竟然没有？”薛涵正眉心挤在了一块儿，食指与中指骨节处相互摩挲着，这是薛涵正想要抽烟的下意识动作，“这里所得的否定径直把前路斩断了！不仅如此，还多了一大堆解不开的疑惑。”
因为不是鬼上身，所以更要知道严佳佳死之前是和谁通话的了；因为不是鬼上身，所以要好好探究一下为什么会在德浩楼而不是别的地方自杀的了；也因为不是鬼上身，使得自杀一说有待商榷。
“嗯，”俞劭赞同他的说法，取过木偶娃娃细看：他感觉到到了娃娃内部怨气的波动，但那不属于魂魄，或者不属于完整的魂魄。俞劭不急于驱逐娃娃内部的东西，顺手扔给薛涵正，薛涵正下意识的接手，到手后又觉得像是接到了烫手山芋，丢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十分尴尬。俞劭漠视他的行径，平淡地阐述道：“去找陆易萌。”
俞劭不喜多话，薛涵正自是刑讯能手，所以俞劭直接把问题丢给了他。薛涵正头一次为自己的职业感到悲叹，怎么就因为这样成了别人的跟班儿呢？在俞劭平静无波地话语下，薛涵正本着命案至上的原则，尽量无视手中的娃娃和身份的错乱感出来严佳佳的宿舍门。末了，还把门锁好，带上了那一串钥匙敲响了隔壁宿舍。
因为早就打过招呼，没一会儿陆易萌宿舍的门就开了。陆易萌宿舍的四个女生都在，见到了薛涵正和俞劭进来殷勤地搬出自己的凳子给他们坐。
“学弟和薛警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们吧，萌萌都和我们说了，我们一定把我们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你们！”其中一个留着包包头的女生格外热情，薛涵正和俞劭两人还没说话就先大起包票来！
俞劭坐在一遍，就听薛涵正接着女生的话不含糊地问道：“你们有谁在严佳佳自杀之后看见过她的手机吗？”
第一个问题丢出了就难倒了一众人，四人纷纷摇头表示没看见。
“那你们知道严佳佳和孟姚平常的关系怎么样吗？”
“严佳佳和孟姚关系不错啊！”包包头女生咬着指甲说着，忽然才注意到薛涵正放在凳子边的木偶娃娃，惊道：“哎？这不就是严佳佳送给孟姚的生日礼物嘛？”
“送这个？”薛涵正不可置信地指着那个娃娃。包包头女生蹲下来把娃娃拎起来前后左右都看了一遍，确信道：“没错，就是这个娃娃！孟姚在网上看中的，严佳佳给她买来做生日礼物的！严佳佳拿到快递当天我们都看过，准没错！”
这要是孟姚自己看中的就不存在心底厌恶才买来吓她的可能。薛涵正心中念叨。转而，又无法忽略掉娃娃的可疑，就问那女生：“那你知道她们在哪个网站找到这娃娃的吗？”
包包头女生眨眨眼，蹦跶起来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你等等，我给你找找！”
“嗯，不着急。”薛涵正回了女生却不曾停下问题，“严佳佳和乔童的关系怎么样？”
乔童是那个死在德浩楼的女孩儿的名字，要不是严佳佳死在德浩楼，薛涵正一定不会把两人的死联系在一起。现在，他既然想到了也就问了问。几个女生听到薛涵正提到乔童很是惊讶，乔童死得很隐蔽，没有多少人发现，校方也就顺应其事地没有泄露出来。几个女生并不知道乔童已经死了，只当她如校方所说转校了。
“乔童不是我们专业的，不过她在学校倒是小有名气，我们还知道一点。乔童在去年迎新晚会上和严佳佳因为一些小事超过一架，后来两人也没怎么见面，但见着了双方都没什么好脸色。”陆易萌说着停了下来，瞪大了眼望着薛涵正，“薛警官，你怎么会提到乔童，这事是不是跟乔童有关，是不是乔童做的？”
陆易萌越问越激动，几乎要跳起来。薛涵正安抚着她，“不是，你别激动，我也就问问。”
正在此时，包包头女生找到了网址，也不看他们，背着身就唤他们过去。俞劭一直关注着宿舍所以人的言语行径，包包头女生一开口他就先一步过去。顺着女生指着的手指看去，网页上一组组图片中的各色娃娃果然和摆放在她电脑边的娃娃异曲同工。
随后而来的薛涵正眯眼看看图组中鲜血淋淋的娃娃，问俞劭：“怎么样？”
俞劭几不可见地摇摇头，“要去实体店。”
电脑中虽然能让你看到千里之外的东西，但那毕竟只是图片而已。
包包头女生夹在他们两中间，被他神秘兮兮的话弄得紧张不已，“这个娃娃有问题啊？”
“嗯，”薛涵正随口一应，嘱咐道：“帮忙把这个店的网址抄给我，谢谢。”
这家店照俞劭的话来说肯定要查，只是不能在这一群女生中查，薛涵正决定把把网址带到网吧去查。网吧人流复杂，就算那家店真有什么灵通，也不能怎么样。
俞劭心思通透，知道薛涵正的意思，退回来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等包包头女生抄网址。女生抄完后又对了一边才递给薛涵正，薛涵正道谢结果赛到口袋里，手指顿了顿还是把那娃娃拎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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