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峰打电话给程亮,问他现在在在哪里。
程亮说正在公司下属小车队的司机班里发油票。
岳峰一下想起来,这活儿是自己一早派给他的,于是让他完事后马上与自己会合。
程亮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一家大型商场门口。
岳峰正焦急地等待着他。
程亮己婚,而且做了父亲。
岳峰把自己的事跟程亮简单地说了两句,大意就是自己出轨了,但情有可原。
没想到程亮一听,一反常态,原来恭恭敬敬的样子立刻变成了愤怒的小鸟,他马上火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帮他,还说这事自己坚决不答应。
他也下了最后通碟,如果岳峰不及时修正自己的行为,他绝不同流合污。
如果他知错就改,自己可以不告诉曲兰兰既往不咎。
岳锋觉得他仗义得有点可笑,他现在可是仰人鼻息靠自己生存。
程亮上来倔脾气了,说别的事都不是事,但这个不行,就算把他开除了,他也坚持。
还说岳峰如果一意孤行,他要告诉曲兰兰,还说他喜欢把事放在桌面上,如果不答应,他现在就辞职然后去找曲兰兰。
岳峰完全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执拗。
就说,你先帮我一下,事后我跟你解释,如果解释不通,你直接找她去,我不拦你。
程亮知道岳峰是怕媳妇的,现在理直气壮的样子,肯定是有原因的,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能助纣为虐。
岳峰说咱们先办事,然后听我解释,如果我的解释你不满意,你想怎么做,我都不拦你。
程亮说不管说什么,这事在他这里都过不去。
岳峰说,你哪知道我心里的苦,我和曲兰兰在一起有多不容易,你也知道一千万的事,我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有这样的风流韵事吗?
就算有了,我能随随便便就告诉你吗?你不想想这其中的原委吗?
程亮一听也对,就算他真的出轨了,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
哪个男人出轨希望对方有孩子,这不是找麻烦给自己吗?于是勉勉强强同意了,一幅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岳峰拉着他进了商场,两人进了妇婴专柜,程亮无精打彩,岳峰问他什么,他也所问非所答,一幅对不起曲兰兰的样子。
岳峰是纯粹的生活盲,他对买什么东西一窍不通,程亮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只好伸手帮忙。
程亮比较接地气,买了厨房用品,又买了床上用品,还买了一大堆的营养食品。
岳峰想要买小孩子的东西,说什么衣服、玩具都要准备好。
程亮嘲笑他说现在孩子还没黄豆粒大,你买那么早干嘛?
岳峰走了一下神,想一个如此弱小的生命,存活在一个漂亮女孩儿的肚子里,那个生命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激动,原来当父亲的感觉是如此的微妙、美妙。
想到如果这一切是曲兰兰带给自己的,那他的人生就没有遗憾了。
岳峰听程亮的口气里带着气,也没跟他一般见识,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挺仗义的,跟自己想的还是有差别的。
两人一路上也没说话,把东西拿到舒乐乐那里,程亮算是与舒乐乐见了面。
他感觉这女孩儿一脸的单纯,好像没长大的孩子。
看到舒乐乐,程亮的心揪的紧,曲兰兰千好万好就是没有舒乐乐年轻好。
曲兰兰举止娴雅,浅笑微颦,有气象万千的神韵,是眼前舒乐乐学也学不来的生活阅历。
但舒乐乐什么都不用学,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朝气,这就是一个二十岁女孩子该有的青春的样子。
至少程亮对舒乐乐还有些好感,觉得这个女孩子,就算成了别人的情人,也是岳峰欺骗的缘故。
心高气傲的曲兰兰要是知道了岳锋的秘密,气也气死了。
当初嫁入豪门引多少人艳羡,却不知豪门公子有几个是安分守己的人。
两人出了门,岳峰把他领到一间饭店的包间里。
岳峰这才把自己这些年的苦恼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当他说到曲兰兰为了怀上孩子,天天往医院跑,脱得一丝不挂伸着双腿接受检查……
明明知道治愈的可能性为零还天天喝着苦药汤子……
当他把这些年曲兰兰求子的经过说出来的时候,程亮竟然沉默了。
沉默了半天他才说:“曲兰兰怎么过得去这一关,要知道,她在班级里是最要强的女孩儿,不管什么都要争第一。
她跟郑小简关系是好,但她也要处处占上风,过去我不是说过莫老师喜欢郑小简吗?
曲兰兰是吃过醋的,但不是男女关系的那种醋,所以她更加努力。
莫北老师有一次喝高了,跟我们男生聚会的时候说:
“咱们班最有出息的两个人其实是女生,一个是曲兰兰还有一个是郑小简。”
有人起哄让他对这两个最得意的弟子做一番评价。
莫北说曲兰兰高瞻远瞩有长远规划,她做的每一步,都是运筹帷幄的结果。
郑小简则不同了,她是凭借一股不服输的韧劲走到哪里刚到哪里……
男生问莫北老师到底喜欢她们俩中的谁?
莫北老师好像突然酒醒了,说:
“你们都不如她们俩,她们俩注定是我教的两个关门弟子中将来有出息的人,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我以十年为限,赌她们俩都能撑起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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