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罗心中松了口气,心中有些感激,陈飞这话,却是解脱了他,相当于挺他,说他说的没错。
但是高罗心中苦笑,刘子隆要的就是这个目的,刘子隆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陈飞。
说多错多,陈飞一开始不说话,就是为了避免刘子隆的炮火。
接下来不用想,刘子隆就该想方设法攻击陈飞了。
别人还没觉醒文宫都喝,就你们不喝,那岂不是不给神洲十国传统面子?
你们就是与天下所有的童生学子为敌。
想要给陈飞扣一个失礼的帽子还不容易?
只要有了这个话头,以后陈飞升迁、府考,会有无数的刘家的门人推诿扯皮。
除非你不走儒家的道路,或者有至强的力量,能够有不守规矩,不怕别人联合限制你资源的底气。
但连大儒姬远峰都不行,陈飞又怎么可能强压!
而且陈飞儒道之路一片坦途,几乎必成翰林,大学士有望,就连大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走其他修行之路,哪里有儒道之路好,这些困难,还是比走其他道路阻碍小一些。
许多同年,对陈飞不由暗暗地忧心。
有些同年,更是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想到面对刘家这个庞然大物,而心生惊惧。
有些更是暗暗嘀咕,刘家不是犯下大错,有小道消息说刘家可能连望族的名头都不保了吗?
怎么今天一看,刘子隆春风得意,小道消息完全不准啊。
如果知道刘家不倒,会不会靠拢陈飞和高罗,那可就是两说了。
如果刘家要倒,无数的资源和官位空缺出来,那他们跟随陈飞和高罗才有希望。
刘子隆看着有些人明显变了的颜色,心中得意至极。
他最喜欢看的,就是那种硬骨头,被刘家的权势所压倒。
天下什么最大?是老天吗?是天庭吗?是圣庙和半圣吗?
刘子隆认为不是,天大地大打不过‘势’!
大势所趋,就算是老天爷也无法阻止。他刘家,就掌握着龙泽疆国的大势。
任你有无穷的力量,若违抗大势,也要身败名裂,甚至有性命之忧。
他们刘家顶尖望族,若底蕴全出,确实能震杀星位大儒。
但是他们的底蕴会全出吗?当然不会,底蕴就不是这么用的。
即便有这能力,但只要不是毁家灭门,族灭的大事,谁有这种与巅峰大儒甚至星位大儒同归于尽的魄力。
但为何连大儒姬远峰都只争夺出教化的权力,就是因为大势!
权力来自下层,如果下面的人不办事,阳奉阴违,还在规矩和道义上挑不出错来,你总不能一巴掌拍死人家吧?
刘家就有让你做不出任何政绩的权力!
看着王青璃乖巧地听陈飞的话,接过了酒,刘子隆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嫉妒。
如此身份高贵、资质出众,容貌绝世的女子,那么听陈飞的话又如何。
在刘家面前,是龙也要盘着。
“哎,诸位看来还是我对刘家有所误解,当初县考中,也并不是肆意妄为。
我们刘家也有苦衷啊,不过有些情报,确实是不能对诸位多讲,有些事确实不能说。
但我想之后大家肯定会明白我刘家为龙泽付出的牺牲和苦心!”
刘子隆语气中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接下来,他马上就要发力骂死陈飞。
陈飞接下这酒,就是开始。
“苦心你娘的头!”
王青璃接过酒,语气含煞,放口就骂。
刘子隆的脸僵在了那里,心中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酝酿。
“你……你说什么?”
刘子隆感觉自己可能是中了陈飞的魂术,让自己以为王青璃骂街了。
要不然就是他听错了。
其余的学子也用震惊甚至惊恐的目光看向王青璃。
东海神洲十国的文化,就是从中土学到的,神洲十国还颇受门派影响。
论对名声和规矩的看中,中土比东海还要强得多。
王青璃身为大原王氏嫡女,如果被刘家通过圣庙传到王家,即便她得宠,之后大概率得不到什么资源。
若是不得宠,遇到对名声看中的掌舵人,被直接打死都可能。
有些女同年不由动容,王青璃乃是大原王氏嫡女,不仅给了陈飞当小妾。
如今竟然还……这就是爱情吗?
“没听清,本姑娘让你听得清楚一些,苦心你妈个头!”
啪地一声,王青璃将这壶酒拍在了刘子隆的脑门儿上。
醇香的酒液,混合着血液缓缓地流淌在刘子隆的脸颊之上。
“你……”
“你妈个头!”
王青璃一脚下去,刘子隆弯腰成了个煮熟的虾米。
许多男同年不由一阵恶寒,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好痛。
太霸气了!
太解气了!
这是女豪杰啊!
许多人看地上发抖的刘子隆,只感觉这男的真是好可怜啊。
“你……你怎敢?”
刘子隆直到现在都有种荒谬不可思议的感觉,甚至他现在都感觉是陈飞暗中对自己用了魂道幻术。
身体的疼痛都是小问题,就算被踹断成太监,一个治疗法术啥都好了。
但心中的荒谬的感觉,却让他痛不欲生。
“不可能的,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啊?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为什么这么敢?”
王青璃高高地扬起额头,整个人神采飞扬,宛若高洁华丽,非梧桐不落的青凤凰。
许多人看向她,都因这炫目的气质而感觉刺痛。
一个念头回荡在他们心头。
凤凰青鸟,宁折不弯,宁死不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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