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由宫女引着进入温暖的大殿中。他身材瘦长,穿着飞鱼服,脸如石刻,鬂若刀裁,说不出的英武、俊逸。
来到近前,他微微躬身,双手合握成拳,微垂眼眸,轻启红唇,声音传荡在大殿中:“臣秦琼,拜见太上皇、太后。”
郑太后暗暗打量秦琼,眼中放出亮光,脸上带着笑意,微微点头,看似心中很是满意。
秦可卿抬起娇媚的玉容,眼中露出绵绵爱意。
另一边,隆庆帝也是一脸欣然,苍老威严的面容上难得的见到喜色,苍声道:“免礼平身。”
秦琼这才抬起头。
隆庆帝转头看向右侧王全道:“去搬个绣墩来。”
说罢,转头看向秦琼道:“听说你已经成神,可卿的身份你知道了吗?”
“微臣已经知晓。”
“嗯。她的身份不好对外公布,我跟太后的想法是,将她收为义女,封公主身份,你有何看法?”
秦琼一脸平静,拱手道:“此法甚好,上皇决断就是。”
隆庆帝笑呵呵地道:“嗯。以后就不必君臣相称了,直接叫我父皇吧。”
“是,父皇。”秦琼从善如流。
王全带着两个小太监搬了个绣墩过来,放到秦琼身后,秦琼落座。另有宫女端上茶来。
几人谈了会儿话。郑太后问了他一些话本的事,隆庆帝问了他一些在天上的所见所闻。
隆庆帝道:“朕决定给可卿建一个公主府,子美觉得应该建在何处。”
秦琼沉吟了一下,道:“父皇,刚刚皇上也跟我提了给我建伯爵府的事,依我看,不如将这两个府邸建在一处吧。我看荣宁两府后面,有一大片空地,再往前面的数里地,才到尽头。将伯爵府和公主府入口建在另一头,中间建园子,这头连上荣宁二府。”
“子美的意思,是同贾家建在一处?”隆庆帝手捻胡须沉吟半响,“嗯,这也可行,恰好他们府邸后面有空地,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但只怕空地不够。不过这也不是问题,将另一头的地再买一些也就是了。”
秦琼转眸道:“至于建造的钱财就不劳父皇费心了,我请天上的神仙们帮忙建造。”
郑太后两人闻言,都是一脸惊喜,一个是惊喜于不用掏钱了,第二个惊喜是能见到神仙建造的房子。
“好好好,子美既然有这能耐,也就不用那么费事了。”郑太后笑道。
隆庆帝同样满脸喜色,又道:“既然都有着落了,那子美就好好想想该怎么给园子起名字,要如何建造。”
秦琼应声,脑海中却想起红楼原著中的大观园,若是照着那个模子造,也是完全可行的
几人说着话,隆庆帝便道:“子美、可卿,你两人都留在这里吃饭吧,吃过饭后再离去也无事。”
秦琼两人应下。
隆庆帝又向王全吩咐道:“你传朕口谕,让皇帝夫妻、越儿、小恒都来吃饭。”
王全离去,几人又谈了一会儿话,便有太监进来通报,恭亲王和楚王来了,隆庆帝让人将他们带进来。
片刻后,就听殿外一阵脚步声,秦琼转眸望去,就见两个穿着蟒袍玉带的的王爷走进来。一个胡须垂胸,四十来岁,是恭亲王。一个白面无须,脸颊显瘦,身穿中等,二十来岁,是楚王。
他们一脸庄重,行到近前,躬身拱手,向郑太后两人行礼。
隆庆帝向他们介绍了秦可卿和秦琼的身份,道:“这位是朕刚收的义女,叫可卿,是你们的妹妹和姑姑,今后是明珠公主。这位是秦琼,是明珠公主的驸马。”
秦琼和秦可卿起身,向恭亲王行礼。楚王则向秦琼两人行礼。
恭亲王和楚王得知面前的这个就是秦琼,心中说不出的复杂。上个月,他们因为梁翼的案子,都被永平帝处罚了,每人都上缴了去年梁翼贿赂他们的银钱,同时又被责令闭门思过。这个处罚虽然不重,但也在外面传出了不好的名声。
原本他们挺恨秦琼翻出了这件案子。但自从得知秦琼跟神仙渊源甚深,就没了作对的想法。如今更是见秦琼起死回生,从天上回来了,不但没了作对的想法,反而生出了畏惧和拉拢的心思。
于是,如今两人面对秦琼,皆是一脸笑意,并无丝毫不满。
众人行礼后落座,楚王笑向秦琼道:“小姑父,听说你现在都是神仙了?”
秦琼并不想搭理他,但也不好不回答,道:“我确实懂些法术,但并不是天庭的神仙。”
“既是懂法术,那就比凡人强许多了。”楚王道,“想来要对付凡人也不是难事。”
秦琼闻言,眉头轻皱,感觉这话里有话。
果然,又听楚王道:“现今辽东之地,女真猖獗,咱大周的天兵在袁成功的带领下,与他们斗了多年,互有胜负,但一直难以收复失地。
为此,父皇殚精竭虑,日夜忧心,再加上近年来天灾不断、国库空虚,处境愈加艰难。我身为皇子,想为父皇分忧,却苦于一直无法。
于今,我想带兵上前线抗击女真,但又担心不是女真的对手。如今小姑父有神仙之能,想来要对付女真那些凡人,并不是难事吧。若是小姑父愿意,可随我到前线去,小姑父可有意?若是能击退女真,小姑父当是首功。”
听了这话,卧榻上的隆庆帝就眼中闪过亮光,一脸欣然地看向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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