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的文颜茹泄了气,“可凭什么他独抱美人享自在逍遥,而我也在这里烦躁不已?阿宁姐,我不甘心。”
闻言,唐宁宁双手放在文颜茹的肩膀上,“颜茹,世界很大,不止他莫修染一人。”
“可爱了就是爱了,我放不下。”
文颜茹说着,踢了踢地上的石头。
“不爱者弃之如浮水飘零,喜爱者奔赴一场或生或死的未知。”
听到这句话,文颜茹抿着嘴,“生如何,死如何?一切都只是未知。”
“姐,走不走?”
走了一段路的唐安安突然发现,人都没跟上来,他往回走,才看到了两人停在了原地。
文颜茹看到他,哼道,“催什么?”
唐宁宁拍了拍文颜茹的肩膀,“好了,不说了,先去店里瞧瞧。”
这小丫头,钻牛角尖出不来了,多说无益。
南街上,热闹非凡。
几人到了轩亭客栈的时候,门上着锁。
唐宁宁看了眼门扇上的做工,挑了挑眉,倒是花了挺多心思,她拿着钥匙开了门,一打开门,入目的是特别大的格局,分上下两层。
装修典雅,古色天香。
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
唐宁宁没有急着上二楼看,而是在一楼先逛了逛。
一楼除了一个柜台,就是桌椅板凳了,都摆在了右边的空地上,左边有一个长长的走廊,尽头处,是一间大通铺房,特别的大。
拐角处,有一扇门,门后,便是厨房,唐宁宁推门进去,没有辣膳楼的厨房大,但物件一应俱全,够用。
她走了出来,又在二楼逛了逛,发现这间客栈不仅房间多,而且隔音很好。
“姐,我们不拆了吧,直接就做一个客栈,不仅能吃饭还能休息,多好--”看了一整圈的唐安安找了上来,开口说道。
原本他们是打算做一个酒楼的,现在看,确实继续做客栈划算。
“这里果真是寸土寸金啊。”唐宁宁出了屋子,跟唐安安聊道,“以后你们来,也没个住的地方,没有后院。”
“离家又不远,走几步路就回去了。再说了,这么多房间呢。”
唐宁宁看着他,轻笑,“本来打算给你娶媳妇用的。”
说到娶媳妇,唐安安摇头,冷目,“我不急。”
像安安这个年纪的,也该娶妻了。
“你大海哥也没比你大多少,都要跟大花成亲了,你还不着急啊。”唐宁宁碎碎叨叨的说着,倒是把看热闹的文颜茹吸引过来了。
“阿宁姐,你弟跟我一样大吧,之前见他的时候,还瘦骨嶙峋的,现在,个子拔得真高啊。”
文颜茹没说的是,也壮实了不少,冷漠了不少。
唐安安看了她一眼,“文小姐也没嫁人吧,姐,这不急。”
女孩子还没嫁人,他一个男人急什么?
唐安安话里话外的意思,文颜茹听不懂,唐宁宁怎么会听不懂,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感情这事儿,确实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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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安王府。
“什么?全死了?”安王妃坐在椅子上,双目凌厉的看着地上跪着的暗卫。
她一身玫瑰色银鹊穿花宫装,外边搭了件水红色菱缎背心,头上簪着支八宝翡翠菊钗,两只金蝶耳坠挂在脸颊边灿烂耀目,颇有风范。
暗卫跪在地上,恭敬道,“回禀王妃,派去的人回来说,是顾封拓下的死手。”
顾封拓?!
安王妃凝眉,没想到,被扔去一个村野里的丫头竟然会攀上顾封拓这样的高枝儿,她捏着把椅的手泛着白,“若是让她回来了,寒儿必败。”
安王妃沉吟了片刻,带着杀意的声音响起,“继续盯着,找机会出手,杀无赦。”
“是。”
暗卫下去后,贾嬷嬷走了进来,恭敬行礼,“王妃!”
昏暗的大殿内,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安王妃眉风一扫,捏起桌子上的茶盏,“如何了?”
贾嬷嬷顿了片刻,低声开口,“藏在齐府的婢子说,殿下的处境很不好。”
“说!”
威严中带着不满的声音传来,贾嬷嬷咽了咽口水,想起了自己所听到的一切,捡了重点道,“殿下亲手用刀划伤了容颜,不得齐阁老的喜爱。”
自从上次去了一趟齐府,发现了殿下身边的人都被仗杀,王妃就下令安插人手在齐府,没想到,竟然发现殿下的处境如此艰难。
“什么?!”
安王妃震怒,一把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
‘为何?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嬷嬷吓得跪倒在地,“王妃恕罪。”
“老奴听婢子说是,齐诀甚是喜欢那--”
看她吞吞吐吐的模样,安王妃一拍桌子,“说呀!”
被吓的贾嬷嬷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厉害,“老奴听说齐诀很是冷落殿下,当初还扬言要毁了殿下的容颜,心灰意冷之下,殿下自己亲手一刀划在了脸上。”
“伤势很重,留下了一道疤。”
殿下仪容事关整个皇室的脸面,被毁,将是全天下的笑话。
这番话听得安王妃怒火上涌,“简直是岂有此理,糊涂,糊涂,难当大任!”
说着,安王妃站了起来,“齐府,欺人太甚。本妃绝不会放过他们。”
“王爷回来了没?”
贾嬷嬷开口,“回来了,在书房。”
“走,去见王爷。”
安王府得知萧楚寒容颜被毁,启奏陛下处置齐诀的消息一夕之间传到了萧楚寒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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