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你可别忘了,南疆当年是因何投诚的。”
当年,若不是顾封拓突然带兵出征南疆,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南疆也不至于被打的连连败退。
冷紫箮她又何至于以一己之身献祭整个城,险些废了全身的武功,幽禁圣塔多年。
“这就是天意,你们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听闻此话,冷紫箮淡淡的眸子瞥了过来,扫她一眼,突然冷笑道,“天有何惧?天意若是让我不开心,我便要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你疯了吧!”药葛罗薄奚甚是不解。
可她的话让冷紫箮的眼神更加冰冷刺骨,明明是大热的天儿她却觉得冰寒刺骨的很。
“你不过就是多尔济的一条狗罢了,也敢如此放肆?”
“你-=----”药葛罗薄奚气的后牙根都在发痒,她隐忍着怒火没有发作,暗自握紧了拳头。
冷紫箮,你今日如此羞辱我!他日,我薄奚定要百倍奉还。
区区一个南疆而已,只要拿下大周,我漠北铁骑一定踏破南疆的城池,攻下南疆子民,我要亲手杀了你,以报此羞辱之仇。
冷紫箮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笑道,“所谓大仇得报,不过是将死之人的黄粱一梦,镜花水月的一场空罢了。”
话出,药葛罗薄奚的脸缓缓的沉了下去。
这人,竟有如此惊人的观察力,幼时,她在南疆当质子的时候,不曾见过这个圣女,是当年南疆和大周开战,雀鹿台一战,才知道了她的大名。
雀鹿台一战,南疆伤亡惨重。
冷紫箮作为南疆圣女,曾在雀鹿台亲自带领南疆子民向大周投诚,以己之身献祭整个大周死亡的战士,还赔偿了数万两黄金,平息大周的怒火。
“顾大将军是信守承诺,放过了南疆百姓,他却不知圣女你会亲自毁了那场承诺。”药葛罗薄奚轻声出口,略带嘲讽。
冷紫箮眼神黯淡了几分。
“南疆国圣女带领全城百姓特来自裁谢罪,望将军信守承诺,放过我南疆百姓。”
冷紫箮从记忆中回过了神,她冷冷的瞥了眼药葛罗薄奚,没有再说话。
见此,药葛罗薄奚没有心思再跟她废话,直接说出了正事。
“圣女,这次可是大好的机会,顾封拓领兵出征凉州,城内只有一个李木守着,攻打关城易如反掌,不过,大战需要师出有名,我们该如何做?”
他们派兵攻打凉州和秦州,都只是骚扰,这次可不是闹儿戏,关城势在必得。
冷紫箮漠然的眸子没有丝毫神情,她避开她的话,问道,“你要杀了她吗?”
“唐宁宁吗?”
冷紫箮点了点头。
药葛罗薄奚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淡淡的说道,“当然要杀,她若不死,必成大患。”
“就这么杀了她,岂不是无趣?”
冷紫箮给人的感觉很冷,药葛罗薄奚猜不出她真实的想法,顿了一下,解释道,“顾封拓对她很上心,只要她死了,顾封拓消沉萎靡,我们定会大破边关,南下攻打大周王朝。”
“这边关,除了顾封拓,没有别人了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药葛罗薄奚神色有些不耐烦了,“没了顾封拓,还有齐诀呢,一个武将,一个文臣,顶起了大周的半边天。”
“这两人要是一死,大周气数将尽。”
这么多年,除了请辞的许老将军以外,也就顾阎罗了,她还未曾见过其他哪个大将能守的住边关?
冷紫箮没有在说话,眸子淡淡的扫向了底下的打斗。
一身绿衣,容貌娇美,眼角下的那颗痣平添了几分媚态,打斗的那些动作她从未见过,她不禁勾起了一抹微笑。
原来,他喜欢这样的女人!
“圣女看着情敌还能笑得出来呢?”
岂料,药葛罗薄奚话刚出,一枚银针带着凌厉的杀意突然从她的眼前哗的一下闪过,离她就那么几寸,她毫不怀疑,她往前多一点点,她的双眼就废了。
‘你什么意思?’
药葛罗薄奚压抑住自己的怒火,淡声询问。
简直是没把他们漠北看在眼里,可恶!
“看来这些年打战打的伤到了脑子。”
明明是那么恶毒的话语,她的神情却是一副冷漠淡然的样子,药葛罗薄奚捏紧了刀,没有说话。
“哈哈哈哈,够烈,够冷,我喜欢---”
突然,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药葛罗薄奚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她那个草包王兄来了。
“不愧是南疆圣女,身子够媚,眼神够冷,嘴巴够毒。”
多尔济手里正把玩的捏着一只被冰封过的脚,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缓缓的走到了前面,刚走上来,一脚就踹向了药葛罗薄奚。
后者直接被踹到了地上。
药葛罗薄奚只觉得心口发麻了一下,可她没有说什么,她知道,多尔济定是得知了他的爱宠被她拿来对付唐宁宁了。
“胆子越发大了。”多尔济嘴角带着一抹阴狠的笑意。
药葛罗薄奚缓声出口,“一切都是为了漠北着想,唐宁宁,必须死。”
“她死不死自有我来决定,你算什么东西。”
说着,他突然半蹲在了地上,邪笑的捏起了药葛罗薄奚的下巴,啧啧的开口,“本汗让你三更死,阎王都不敢留你到五更。王妹,你要是再敢妄动干戈,本汗会亲手剁了你的脚,做成标本,相信父汗也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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