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馆中很冷清,没有其他客人,张文昌更加苍老了,眸子暗淡,木讷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没有心的稻草人。
他暮气沉沉,眼中没有一丝光彩,任人欺辱,生活不如意,他总是沉默以对,他的世界一片灰暗。
“废物老头子,你是不是早已见过圣体了,却没有告诉我们?”一个年轻人冷声问道。
“没有见过。”张文昌木然的回应,眼中有一丝黯然,整个人充满了郁气。
“难道他真的死了,要这样的话也太便宜他了。”另一个年轻人很不满,瞪了一眼张文昌,道:“你要是敢蒙骗我们,到时候有你好看!”
“数月前,他大战过中州年轻一代的王者,可是已经三个月未现身了,很多人都在说他已经死了。”
姬惠冷笑道:“他肯定还没有死,三个月前出现在一百五十万里外,目的很明显是要来燕国,唯有这里与他有过交集。”
“玄祖母,您总是说他没死,可他为什么始终没有现身呢?”一个年轻人不解,他是姬惠的直系后代。
“这个小子很刁钻,我想他早已回来了吧,只是没有现身罢了。”姬惠眼神凌厉,死死的盯住了张文昌。
“反正他都要死了,我们何必兴师动众呢,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死人大动干戈。”姬惠的一个侄孙开口。
“这个小畜生一把火烧去我半截身子,我闭死关足足一年有余才恢复过来,若不能亲手扒了他的皮,怎能出这口恶气。”姬惠将龙头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撴了一下,而后更是意味深长的冷笑道:“不同的文明会碰撞出绚烂的火花,对于修行者来说,若是烙印下他的经历,那将是一种无上体验。”
“老祖宗你在说什么呢?”姬家的几个年轻人不解,露出疑惑之色。
“说了你们也不懂!”姬惠的脸冷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不远处,叶凡心中震动,激起滔天浪花,姬家高层一定已经知晓他来自星空的另一端,不然绝不会如此说。
在北域时,姬皓月就透露过类似的消息,曾做出假设,圣体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能否打破诅咒。
“可是,我们若是杀了他,姜家那位……惹不起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开口,露出忧一缕色。
“谁说我要杀他了?”姬惠阴沉着脸,露出一抹残冷的笑容,道:“他本来就要死了,杀他岂不是太便宜了,我要慢慢剥他的皮、抽他的骨,好好的熬炼。”
“老不死的!”远处,叶凡冷笑了起来。
“即便这样,恐怕也会惹出那位的,还是要三思啊。”那名中年男子劝道。
“我有分寸,不会杀死他,纵然真的出了问题,也与家族无关,我自己一力承担。”姬惠冷声道。
中年男子不再开口说话,因为姬惠的父亲是一位权势极大的太上长老,连姬家圣主都要忌惮两分。
他已经听出玄机,圣体来自一个莫名的地方,其所经历的一切,对于修士来说是一种无上体验,这些多半都是那位太上长老透露下来的。
“姜家的绝神王可能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一个年轻人冷笑,缺少敬畏之心。
“住口,不要乱说话!”那名中年人斥道。
尽管他也认为姜神王多半早已离世了,但是老一辈人却依然心有顾忌,怕神王再生世间,越是实力强大的人越是忌惮。
“还守着这个半废老头子何用,圣体明显不会来啊。”一个年轻人扫了一眼张文昌,将他推搡到了一边,道:“滚开,没看我要走过来吗。”
张文昌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上,他两鬓斑白,眼角鱼尾纹堆积,身子很单薄,重重的撞在桌子上,才稳住身形。
他木讷的站在一旁,什么也没有说,无比的消沉,眼中有一丝黯然,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姬惠神色冷漠,道:“圣体肯定早已来了,他精通源术,一定改变了容貌,他生命无多,会来看看以前的朋友的。”
“可是他不露面,我们也没有办法啊。”一个年轻人咕哝。
姬惠轻蔑的扫了一眼张文昌,对几个年轻人道:“斩掉他一只手臂,但不要伤了他的性命,他的经历亦是无上体验。那个小畜生近期若还是不出来,就再斩掉这个废物的一条腿,我看那个小子心有多狠,能忍到几时。”
叶凡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他想直接将姬惠大卸八块,而后钉在燕都的城门上,让所有人看一遍。
他的心性有已经够坚韧了,可此刻还是火撞顶梁门,牙齿都快咬碎了,他背负打神鞭大步走了出来,逼向小酒馆中。
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张文昌被人斩掉掉一条手臂。他大事已成,采摘到圣药,成功从荒古禁地中走了出来,在南域再无顾忌,露出真容走来。
“姬惠,死老太婆!”叶凡的声音无比的冰寒,慑人心魄。
这条大街上,所有人都感觉温度急骤下降,无形杀念让人忍不住打冷颤,从心底向外冒寒气,牙齿与嘴唇都在哆嗦。
“小畜生,你终于敢露面了,我真该早点卸掉他的一条手臂,那样的话你早就出来了。”姬惠眼神森寒,拄着龙头拐杖霍的站了起来。
姬家其他人皆露出惊容,盯着前方的青衣少年,这是就圣体吗?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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