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河回来了。
“先生,先前有不少人跟着咱们。”随从看看外面。
“老夫就是要他们跟着,给杨玄带个话。”沈长河有些疲惫,“使君那里需要时日。”
随从说道:“就怕杨狗不答应。”
“由不得他!”沈长河轻笑道:“拿下坤州看似风光,可却惹来了长安的敌意。如今但凡给个机会,李泌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灭了北疆,灭了杨玄。
在这个当口,杨玄也得修生养息。明日,老夫就希望他不答应,如此,大势自然会碾压了他!”
是夜,沈长河想了许久。
而杨玄睡的很香,直至半夜被老二吵醒。
“哇!”
孩子还小,按照老人的说法,这个时候的孩子魂不全,不小心就被勾走了。
杨玄好歹也是经过朱雀教导的人,但依旧对这些说法不敢疏忽。
“你睡你的。”
杨玄按住想起身的周宁,披着一件单衣出去。
“哇!”
孩子的房间距离不远,此刻能看到烛光摇曳,一个人影抱着什么在慢慢踱步。
杨玄走过去,隔着门问道:“二郎如何了?”
人影停住,“就是醒来了嚎哭,无碍!”
“好!”
杨玄说好,人却不肯走。耳边传来了声音:谈判时,要从细微处去……
直至老二哭声没了,他才悄然回去。
夜里有些热,他悄然进屋,反身轻轻关门。
回到床边,杨玄把单衣丢在边上,自己慢动作躺上去。
动作太过僵硬了些,杨玄嘟囔,“怎地像是挺尸呢?”
“你说谁挺尸呢?”
“你没睡啊!”
“二郎哭着,我哪睡得着。”
“二郎无事,郑五娘很是尽心!”
“找她看来还是找对了。”
“那是,当初我在太平第一眼见到她,便觉着这是个痴心的女人,认准了一件事就会干到底。”
“那以后家中的孩子越来越多,难道都让她带?”
“怎么了?不妥?”
“不是不妥,以后你的孩子会很多,都是郑五娘带过……我在想,谁还敢惹她?”
这个女人言不由衷,借着郑五娘想试探我以后想拥有多少女人。
我算算……
吴珞,赫连燕,姜鹤儿还得琢磨。
“不多啊!”
“不多?”周宁当然知晓杨玄以后的女人不会少,但她得试探一下丈夫的尺度。
好歹,以后是老娘管着后宫的好吧!
一切女人都得爬!
半夜三更的,周宁不知怎地想到了这些。
有些,热血沸腾了。
“是啊!应该不多吧!”
杨玄突然想到了年子悦。
还有长陵。
“那个南周珍宝呢?”周宁问道。
“她远在长安。”
“怡娘和我闲聊时说过,年子悦这等祸水,嫁给谁谁倒霉,唯有帝王方能消受。”
呵!
这是怡娘在暗示你:阿宁,年子悦这个女人必须要给子泰暖被窝!
怡娘总是喜欢给杨玄张罗女人,每日站在屋檐下,不是观察芸芸众生,就是在琢磨哪个女人适合给杨玄暖被子,生猴子。
但想到年子悦,杨玄不禁气血翻滚了一下。
那个女人长的实在是太祸国殃民了些。
特别是那一双眸子,灵秀的让杨玄觉得里面是一汪由灵气组成的清泉。
周宁大概是感受到了些什么,不禁翻过身去,背对杨玄,“还有那位大长公主!”
长陵啊!
杨玄在约束不甘寂寞的伙伴,搬运内息,把气血压下去,然后想了想。
“长陵估摸着会成为跺跺脚,北辽就会抖三抖的女人!你觉着,可能吗?”
呵呵!
周宁没说话,但杨玄仿佛听到了她呵呵的冷笑。
成亲到现在,媳妇从未吃过醋,今日却打翻了醋缸子,杨玄不禁乐了。
“你看我到现在依旧对你守身如玉……”
“呸!”周宁觉得脸红,“男子哪有这么说的。”
“那要怎么说?”杨玄侧身贴上去。
“我不知。”
“阿宁!”
“嗯!”
“其实,你如此我却欢喜!”
原先的周宁,仿佛就是个大气的皇后,对什么都不在意。
可你不在意男人,男人会觉得失落啊!
“嗯!”
“我对你的情义,千金不易,不,是坚比金石!”
朱雀久违开口,“我看看你最近看了些什么……喔唷!恋爱宝典,如何成为一个渣男,如何渣到妹纸……小玄子,你完了!”
老子要关机了……杨玄深情的道:“阿宁,如此良辰,不该做些什么吗?”
“你……夜深了。”
“知晓造物主为何会让人在夜里入睡吗?”
女人的好奇心是天生的……果然,周宁忍不住问道:“为何?”
“就是为了,造人啊!”
“哎呀!好热的!”
“我热情似火!”
“你……衣裳都被你扯坏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
第二日凌晨,杨国公早起,看着神清气爽。
阿梁也很勤奋,早早起来遛狗。
不,是遛豹子!
剑客跟在他的身侧,富贵懒洋洋的窝在屋檐下。
“阿耶!”
见到老爹,阿梁很是欢喜。
“阿梁!”
杨玄在屋檐下伸个懒腰。
“剑客,拉!”
阿梁指着专门为剑客开辟出来的‘茅厕’说道。
茅厕就是个沙堆,剑客看看杨玄,仿佛在说:老子拉屎也是你能看的吗?
富贵转过头,显然是避嫌。
杨玄没看到,开始活动身体。
“剑客!”
阿梁在催促。
按照杨玄的交代,谁养的东西,谁来照顾。阿梁还小,可招呼两个宠物拉撒的事儿还得他来做。
剑客一脸屈辱的开始拉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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