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吃顿早饭的功夫,两口子就把这么大的事情定了下来。
梁希有些恍惚地嚼着馒头,她没想到傅松居然答应得这么痛快。
她不相信傅松不清楚自己的小心思,她本来已经想好了说辞来应付他,但他居然压根就没提这茬,就这么痛快地答应了。
傅松几口将剩下的粥喝完,破天荒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饱了,你慢慢吃,我去打点浆糊,过会儿贴对联。”
梁希敏锐地感觉到他对自己态度的变化,上次他这样亲吻自己是什么时候来着?
时间太久远了,她都有些记不清了,以至于傅松都走远了,她才回过神来,摸着脸轻轻一笑。
也不知道是刚才在卫生间里晨练的缘故,还是怎么回事,她突然感觉今天的早饭特别香,就连杨巧兰做的瓷实的馒头居然吃出了甜味儿。
跟昨天一样,今天又是个大晴天。
傅松打完浆糊,喊上傅声远来到大门口,刚把上联贴好,老二一家四口开着车来了。
看到有玩伴了,傅声远扔下对联就和傅康跑了。
傅松骂道:“这个小兔崽子!”
傅冬拎起桶爬上凳子道:“还是我来吧。”
傅松乐得给他打下手,等张秀和傅蕊进去后,问道:“我二嫂今天心情不错嘛。”
傅冬哼了一声:“装的,昨晚我俩吵了一架。”
傅松:“……。”
老子就是嘴欠,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冬刷完浆糊,接过下联,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俩为什么吵吵?”
傅松撇撇嘴道:“懒得问。”
傅冬突然叹了口气:“你二嫂想跟我离婚。”
傅松对此一点都不惊讶:“离吧,离了好。右边往上点,再往上,好!”
“你他娘的就不盼着我点好!”傅冬气不打一处来。
傅松拎着浆糊桶来到车库前,这里用不着踩凳子,踮着脚就能够到顶,等他刷好一面浆糊,傅冬紧接着贴上上联。
傅松一边刷着另一面墙,一边好奇问道:“你俩到底因为啥事儿闹离婚?”
这也是他上辈子一直没搞清楚的事情,当年他只知道老二两口子闹过离婚,但却不知道具体原因,后来这事儿不了了之,他也就没再探究。
“快点刷!”傅冬顾左右而言他,“天这么冷,浆糊都快冻住了。”
傅松哼了一声问:“你不会是在外面有人了吧?”
“扯淡!”傅冬像是被踩着尾巴,急赤白脸道:“你跟你二嫂一样,听风就是风!”
“嗯?”傅松却咂摸出了点别的味道,“听你的意思,真的有啊?”
“没有!”傅冬语气生硬道。
傅松笑道:“没有我二嫂会跟你离婚?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肯定是被我二嫂抓到什么把柄了,要不我二嫂也不会搬到城里来。”
傅冬老脸一红,吭吭哧哧道:“我只是跟高中同学吃了顿饭,她就疑神疑鬼。”
“女同学?”
“嗯,毕业很多年没见了,我们就吃了一顿饭。”
傅松看了他一眼:“吃饭的时候又喝了点酒,喝完酒后又干了点什么,是吧?”
“你别瞎说,我没有!”
“没有就没有呗,你激动个啥?”傅松翻了个白眼,“不是我说你,这种事情你也能让我二嫂发现?你也太笨了吧!”
傅冬郁闷道:“那天吃完饭后,我同学非要去我那个店里看看,然后好死不活的,你二嫂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招呼没打一个就从老家过来了。”
傅松冷笑道:“我二嫂啥人我能不知道?你和你那个女同学要是在店里正八经的,她能跟你闹离婚?”
傅冬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道:“那天就不该喝酒。”
傅松本来想骂他一顿,但一想到自己屁股也不干净,不仅不干净,甚至比老二还脏,底气根本不足,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何况他非常理解老二的心情,因为他跟老二既是亲兄弟,在这方面也是难兄难弟。
一个是大学女同学,一个是高中女同学。
高中女同学,上学的时候肯定长得不错,或许是老二的暗恋对象,只是当时家里太穷,只能憋在心里,高中毕业后劳燕分飞,再后来女同学嫁做他人妇,他也娶妻生子。
二十年过去了,突然在大街上相遇,女同学的脸上虽然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风韵犹存。
如果仅仅是吃吃饭,聊聊天,或许不会发生什么,但男人女人一旦喝了点酒,酒不醉人人自醉,更何况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和老女人凑在一块了。
以己度人,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发生点什么,傅松都怀疑老二有问题了。
“唉,难怪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傅松装模作样地感慨道,突然发现傅冬眼神不善地看着自己,摸了摸脸问:“咋了?我说错了吗?”
“要说有钱,你他娘的比我有钱!”傅冬瞪了他一眼,拎着浆糊桶从他身边挤了过去,“你也有脸我说?我呸!”
傅松:“……。”
老子……,特么的,老子才不屑于跟你计较呢!
傅松暗骂了一句,连忙追了上去:“你不会现在还跟那个女的有联系吧?肯定是,要不我二嫂不会这么坚决。”
见傅冬不吭声,傅松就知道自己没猜错,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他说个明白。
“二哥,你以后跟谁结婚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傅康和傅蕊是我的亲侄子、亲侄女,张秀是我傅康和傅蕊的亲妈,我可只认她这个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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