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媳妇儿算是找对了,脸蛋和身材没得挑,还温柔体贴,时不时地来个自我反省,傅松心里得意极了,真想仰天大笑一声。
“没有没有,妊娠期的女人都这样,敏感多疑。其实是我的错,刚才我就不应该搭理于欣……。”
“瞎说!”梁希笑着瞄了他一眼,心里甜滋滋的,大度地摆摆手,“再怎么说也是老朋友了,哪能不搭理。”
这招以退为进果然有效,哈哈,老子就是这么机智!
跟梁希相处久了,傅松早已摸清了她的脾气,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心肠太软,见不得别人可怜,所以每次吵完架,傅松只要装可怜哄她两句,她马上就没事儿了。
“对了,今天下午上面找我谈话,打算让我挂职沐城团委副书记。”
傅松愣了一下,啧啧称奇道:“好家伙,你这是要升官的节奏啊!难怪去年年底让你出去学习……。”
梁希道:“那时候我心里就有数了,不过事情还没定下来,我就没跟你提。”
傅松叹气道:“唉,有个好爹真好,可以少奋斗十年。我就不行,泥腿子一个,方方面面都比你优秀,大学毕业都三年了,结果越混越差……。人比人气死人啊。”
梁希白了他一眼道:“你说话我怎么这么不爱听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少奋斗了?我不也是一步步从基层爬上来的?”
傅松笑着道:“我不是说你爸在这事儿上使劲儿了,但你敢拍着胸脯说这里面没有教委梁司长的影响?当然了,你梁书记本身的能力强是主要因素,俗话说烂泥扶不上墙,如果没有能力,爹再好也白瞎。”
梁希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自己若不是司长的女儿,现在估计走的就不是行政这条路,而是毕业后在学校里安安稳稳地当一名普通老师,一边教学一边积攒成果和资历,然后从助教一步步地评上讲师、副教授、教授。
他还是给自己留了面子,换成刚认识那会儿,他绝对不会像刚才那样轻飘飘地损两句就打住。
自嘲地笑笑,梁希说:“你这人,非得把天聊死不可。你帮我参谋参谋,我到底该不该去?”
“你自己看着办呗。”傅松觉得无所谓,她去也好,不去也罢,反正都会留在沐城。
梁希不满道:“我要是拿得准还用问你?”
傅松道:“问你爸啊,问我干啥?他比我有经验多了。”
梁希道:“我嫁的是你,要跟你过一辈子,这事儿可不能听我爸的。我还不知道他?他就一个官儿迷,肯定让我去。”
傅松想起春节期间自己说不想当官时,梁敏章的那张臭脸,不禁哈哈笑道:“之前他可能还指望我,让我给断然拒绝了,现在嘛,就看你这个大闺女的了。”
梁希咯咯笑道:“你说错了,不是可能,是肯定。”
傅松幽幽地道:“那你怎么不提醒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我跟你说有用吗?你什么脾气我心里很清楚,你要是乐意自然会接着,要是不乐意,就算我爸拿鞭子抽你也不会答应。不是,怎么扯到我爸身上了?我的事儿你到底怎么想的?去还是不去,赶紧给个准话。”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去,干嘛不去!我怎么觉得你不太想去?”
梁希点点头道:“这事儿我确实拿不准,挂职有挂职的好处,现在沐大团委跟市团委合作搞捐资助学,我去那边挂职后做事会方便不少。不过我怕跟地方上牵扯过多,以后会影响到你。”
傅松不禁感慨她心细如发,跟沐城团委合作本来只是权宜之计,合作几年让梁希练练手,积攒经验,即使出了问题,也有沐城团委这个隔离墙,很难牵扯到梁希和自己身上。所以当初梁希没当上领导小组的组长时,傅松也只是发了一点牢骚而已。
但如果梁希去沐城团委挂职副书记,事情就变得复杂了。一方面,如果公益项目上出了问题,梁希这个副书记绝对脱不了干系;另一方面,梁希以沐城团委副书记的身份介入公益项目,等她单干的时候,怎么掰扯清楚跟沐城团委的关系,会很头疼的。
不过这些都是几年后的事情,短期来看,梁希去挂职好处多多,傅松自然不会阻止。
“机会难得,去!”傅松斩钉截铁道。
梁希有些不确定道:“真心话?”
傅松叹了口气道:“人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机会,你放弃了这次机会,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就像老葛,如果去年年底不出那档子事儿,这时候他已经是正处了。你去试试也好,免得你以后后悔。”
梁希想了想道:“行,那就听你的。”
第二天早上到学校时,于升和徐国庆正蹲在大门口旁抽烟。
于升抽烟的同时,一双眼睛不时地在大街上到处打量,看到傅松的车后,连忙爬起来,小跑着来到车旁,给傅松拉开车门。
“傅厂长,你可算来了!”
傅松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你小子,对我意见不小嘛,等的不耐烦了?”
“哪有!傅厂长,你别冤枉我!”于升捂着脑袋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等看到梁希从车上下来,连忙打招呼:“梁姐好。”
梁希笑着问:“你就是于欣的弟弟于升吧,你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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