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老夫在鼎州一日,绝不招惹那徐家。”血冥老祖说道。徐家背后有那位徐驸马,那可是金丹榜第九,名震天下的主儿,让他去招惹都不会,这次之事,也是受人之托,被破坏了也就破坏了。
血冥老祖知道后还庆幸。
而此刻有心想问一句贤侄和徐家有什么瓜葛,可是话到嘴边,看到对方那副死人样,又忍不住咽了下去。
算了,还是别问了。
青年走了,带着几位金丹修士。厅堂中只剩下血冥老祖和几个血神宗弟子。
“老祖,这死灵子真那般厉害?”一个弟子问道。
血冥老祖深吸一口气:“当年血神宗分崩离析,宗内三位护法各自留下一脉,对外虽然是统称血神宗,可是三脉互不干涉,这三脉,我们血宗势大,化神宗近百年和星神教斗得厉害,自顾不暇,绝情宗势单力薄,等过几年,可能我血宗都将重整三脉,重现血神宗荣光。可是没想到,绝情宗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个人物,挺过了生死洞,得到了死灵传承,修为一日千里,神通更是了得。实在是我们邪修不能抛头露面,不然金丹榜上,哼哼……”
血冥老祖哼哼两声,突然又有些狐疑,得到死灵传承,这死灵子更应当心如死境,无所畏惧,怎么还会在乎徐家呢?
是畏惧那徐驸马?还是…
想不明白,血冥老祖微微摇头,不怕死容易,想死也容易,可真正的心死却难,这死灵子能得到死灵传承,成为当今之世金丹绝顶强者,谁能知道其心理如何扭曲了。
“老祖,他们要去七圣山,看来也是听说了那传闻了,上古神碑现世,一旦得到,那可是大机缘。”另一个弟子双眼冒光。
“机缘?关外修真者争斗何等残酷,妖魔齐聚,化神修士虽然不敢进去,可麾下元婴修士也够疯狂的了,魔道邪道,修为高绝的多的是,老祖我还想多活两年,就不去参合了,没想到这绝情宗却不愿意放过这次机会,也是,那死灵子又不怕死。”
“对了,告诉门下弟子,在鼎州,别对徐家不利,不说这死灵子,那徐川,也不是好惹的,听说在边关,一宗门就是被他所灭。”血冥老祖道。
人的名,树的影。要想活得久,就得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几位弟子连声应是。
……
皇宫中。
夏津正在批阅奏折,大刀阔斧的做着自己主宰朝廷来的变动,他下旨将朝廷针对修真者的刑罚放宽,只要是朝廷金丹修士,不管是军卫还是文官,若是因凡人挑衅冒犯,修士少量诛杀不算刑罚。再者凡人要对朝廷修士供奉,只要得到朝廷认证,拥有官职在身,不管是走到哪里,凡人都要无条件供奉修真者,修真者要你女儿,你女儿就得侍寝,修真者要你老婆,你老婆就得献出来。修真者要你的命,你就得乖乖把命送上。
反抗不从,那就是挑衅朝廷权威。
要想活下去,活的好,就必须依附修真者。
这两条政策,是在夏皇定的规矩上大大放宽了,比如夏皇不准修真者随意杀戮。金丹修士肆意杀戮凡人也将严惩不贷。
造成大杀戮的修士,都有圣职司和御史追查。现在夏津把随意两个字改了,只要凡人挑衅修真者,修真者就能杀!
什么是挑衅?
不从就是挑衅?不卑躬屈膝就是挑衅?
以前杀戮都是放在暗中,不敢放到台面上。
但现在,只要效忠于朝廷,忠于岐王帝,便拥有了权威!
过去凡人面对修真者就心存敬畏,但是有朝廷律法维护,基本的人权还是有的,可是现在,人权完全丧失,凡人只为奴,修真者才有权。
朝廷不再是天下人的朝廷,只是修真者的朝廷!
这一政策出台,无数凡人开始涌入修行宗门,本就盛行的修行之风几乎到了一种狂热的地步,而效忠朝廷这条件,让一部分习惯了闲云野鹤生活的修士抵触,一部分修士则欣喜若狂,他们大多是手上有血债的,或者有着大仇敌的,纷纷聚集于朝廷之下。
一时间,夏津在修士之中的美名流传盛广,声望也极盛,仿佛一代明君般。
当然最底层的平民们,尤其是那些没修行天赋的,几乎是一瞬间坠入了地狱之中。
官员哪怕是县令都必须是金丹修士,科举学问几乎废除,而管理一县,完全仿佛土皇帝。
普通的一个县城里,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炼气入门,成功拜入宗门,都没有成先天,立刻就被街坊四邻踏破了门,一群比他大七八岁十来岁的女子硬塞到家里,只求能和这个未来的修真者攀上亲戚。
有落差,就会有反抗,有反抗,就会有打压,有打压,就会有仇恨。
一场无形的血腥已经在整个天下弥漫了起来。
可夏津很是享受,他只看到自己如今麾下强者何等多,这些修真者想要效忠朝廷,现在还是自愿,等到过段时日,想不想效忠就由不得他们了。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他的父王太优柔,太没志气,他不同,他要打造最强盛的夏朝!
夏津手里正批阅着奏折,一个宦官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两句。
夏津愣了愣,旋即一笑:“曲国师要什么都要办到,去吧。”
那宦官脸色白了白,这才恭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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