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州,古家。
古家在鼎州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崛起已经有两百多年,家主古君德乃是金丹修士,军卫出身,接近大限,突破元婴无望,这几十年才回到家族中,家族有了靠山,地位也水涨船高,知府都仰仗三分。
家族大了,当然涉及各行各业,古伯明是古君德的孙儿,经商有道,这几年给族中赚了不少钱财,很受族内器重,可就在两天前,古伯明和自己的夫人去乡下别院中小住。他的夫人身怀六甲,两口子躺在床上,瓜田李下,幸福的说着话。
突然,一群身穿黑衣,面带黑巾的大汉冲了进来,古伯明带着的几个看家护院的护卫根本不是这些大汉对手,而且普通护卫根本不是死士,仅仅是为了钱财效命,一看势头不对,立即抛弃主家做鸟兽散去,只留下夫妻俩被堵在房间里。
古伯明很有天分,也成了先天修士,感觉到不对,穿着一身内衣就和这些黑衣人搏杀起来,一边搏杀,古伯明嘴里还高呼着:“诸位好汉,可是求财?我古伯明也有些积蓄,十几万两银票也拿的出来,几位好汉拿去喝酒便是!”
“求财?哈哈,小子,我们不求财,我们要你的命!”
一个黑衣大汉突然手中出现一根铁棍,这铁棍比少女胳膊还粗,挥舞起来虎虎生风,竟然出现了三条幻影!还带着一道赤色的先天真气。
这么笨重的武器,速度快成这样,古伯明心中暗道不妙。棍法极限!
他的心中只来得及冒出这么一个念头。那一棍已经朝着他的头顶砸了下去,亏的古伯明尽力闪躲,那一棍没砸中头颅,而是砸到了他的右肩。
噗。
蕴含着先天真气的铁棍砸在古伯明的肩膀上,就像是钢刀刮过,竟然硬生生将古伯明的一条右臂给刮了下来,因为是钝器,还扯掉了他半边身子的皮肉。
“夫君!”躲在床上的妻子看到夫君受创,顾不得畏惧直扑过来。
“艳艳…”亏的古伯明是先天期,这才没有痛晕过去,独臂将夫人护住。咬牙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个黑衣大汉见古伯明重创,也不再动手,而是往旁边一站,接着外面传来一声轻咳声。
“咳咳…古兄,好久不见了。”
房间外慢悠悠走进一人,却是一身穿锦衣,身材瘦削,脸色苍白的青年,青年手中持一方手帕,颇有几分文士风范,房中的几位大汉见了都带着敬畏的恭敬行礼:“少爷。”
身受重伤的古伯明吃惊道:“徐鸿!?”
这青年微笑道:“难得古兄还记得在下,记得五年前在下有幸在重明府城一宴会上和古兄有一面之缘,只是那时古兄神采飞扬,断然不会瞧得见我的,近日我让手下人和你谈生意,你也不给面子,还道古兄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呢。”
“生意?你们那也叫生意?你们那是骗人,坑人…那些少年少女到外地做工,有去无回!怎么和人家家里交待!”古伯明怒道。
“啧啧啧,古兄好是仁义啊,小弟佩服,不过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古兄不愿意配合,那就请古兄让路吧。”徐鸿一笑。
话落,已经转身出去。
“你敢杀我?你就不怕我古家老祖与你徐家不死不休?!”古伯明怒道。
“古家老祖?哈哈,你莫是忘了,我徐家可是有徐驸马罩着的,怕你古家?哼…”
片刻之后,房中传来一声哀鸣,一声怒吼!
“徐鸿,你不得好死,徐驸马也不得好死!”
“骂的好,骂的好!”
徐鸿大笑着,转身离去。
乡下供水的老伯第二天给府上送水时,这才知道古伯明夫妇出事,传信回去,立刻惊动了重明知府。重明知府也是个精明强干的主儿,加上事涉古家,马上着手调查。
古君德收到消息,他也是接近大限的人了,对自己的后人更是看重,本来以为自己晚年镇守家族,起码能留下一份产业,可是在自己眼皮底下自家后人就被杀了?岂能坐视不理。立刻前往那别院,看着惨死的古伯明,看着惨死的那妇人身子下流出的血肉模糊,刚刚成型的一团血肉,古君德怒不可遏。
他虽然不会回溯过去的法眼神通,可亲自调动人力调查。
很轻松就查到了古伯明和徐鸿在生意上的一点小过节,再查到了那天有村民看到一群黑衣大汉进了村子,那些黑衣大汉中不少都是徐鸿这段时日招揽的打手,下九流帮派贼人。
顺藤摸瓜,自然查到了徐鸿!
但是当古君德拿着这些查探到的证据去见知府时,重明知府只是屏退左右,和古君德一番长谈。
“古老,你不在朝廷,不知朝廷之事,徐驸马那是何许人,深受岐王帝器重,赐王命令箭,任都察院大御史,地位尊崇,岂是我一个小小知府敢忤逆的?你若是想报仇,也可以,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徐驸马日前和青玄剑宗的宗主燕飞云一战,连元婴修士都败在他手下,这等实力,是你可比的?”
“算了吧,不过是生意上的一点小事,别为了这点小事,牵连整个古家。”
重明知府一副为古家考虑的态度,知府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这件事他是不会管的,惹徐驸马?他这知府当腻了不成?
古君德这个古家的金丹老祖有些失魂落魄的从知府府上出来,脑海里只飘荡着一句话…徐驸马,你惹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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