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笑黛瞬间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不然她怎么感觉现在他这话里有话呢。
什么叫一人推车,一人拿衣服?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有几分暧昧的意味。
她默默想了想那次的画面,时迁和徐佳两人各推一辆购物车, 一前一后,反观,对面的她和韩胥辰……
韩胥辰帮她拿着棉衣外套, 而她,推着一辆购物车,两人并排一起。
好像,确实她和韩胥辰更像是约会似的。
宫笑黛心虚, 眼神飘忽不定, 怎么也没想到会被他反将一军,她有点措手不及。
而前面的男人此时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仿佛在等她解释。
宫笑黛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挫败感, 她皱着眉心抬头,看他那意味不明的表情,不由得想开口, “我和他……”
话刚开始,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滴溜着圆圆的黑色眼珠转了下, 忽闪了两下长长的睫毛, 仰着小脸一脸得意的望着他, 声音挑衅,“……你管得着吗?”
说完她还朝他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看他。
她这嚣张的话让时迁哑然失笑,睨了她一眼没心没肺的笑脸,他忽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自嘲的暗暗叹口气,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一个小丫头吃得死死的,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他哂笑一声,看着她,“高兴了?”
宫笑黛丝毫不避讳,明目张胆的斜他一眼,从嗓子里又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要回厨房继续清洗没有洗完的菜。
偏偏有人不想如她意,从后面猝不及防拽住她,宫笑黛回头,雄赳赳气昂昂的看他着,“怎么着?”
时迁淡淡的笑了下,一双眸子牢牢锁着她,“不怎么着,就想问问你和那小子是怎么回事?”
宫笑黛下意识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的问,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半晌,特坦然的说,“没怎么回事啊,就是那天我请他去我家里吃火锅。”
只是吃个火锅而已,就这么简单。
时迁倏然眯了下眼,冷着脸问,“还有吗?”
她停顿片刻,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坦白从宽,“还有,就是他以前追过我啊。”
但是,是很久以前,她早把他拒绝到太平洋了,估计他也死心了。
男人脸色更沉了些,周身气压也有些低,“现在呢?”
宫笑黛茫然的看着他,不清楚他问这些要干什么,她拧着眉毛不悦,“问这么多干嘛?”
她才问他一个问题,他倒好,噼里啪啦问了一堆。
而且,都是私人问题,她不想回答。
时迁默了一下,片刻后,他扬了下嘴角,嗓音低哑而干涸,“了解一下具体有多少情敌要对付。”
宫笑黛猛的一惊,如果说他那蛊惑人心的笑让她有片刻的失神,那他这句话更是让她魂不守舍。
什么叫“了解一下有多少情敌要对付”?
她以前只知道自己的算数成绩不好,不曾想有一天这语文的理解能力也是挺渣渣的。
宫笑黛愣愣的,有些回不过味儿的望着他。
时迁看她一脸懵圈又不知所以然的表情,无奈的深深叹口气。他伸手轻扣住她的下巴,微抬,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声音平静又无奈,“这句话这么难理解?”
她不解的大眼忽闪了一下,然后轻轻的点点头。
不理解,所以,能不能直白一点?
她那双顾盼撩人的大眼睛每一忽闪,微微上翘的长睫毛扑朔迷离地上下跳动,轻轻的,犹如羽毛。
时迁心尖微痒,他垂头,手指捏她下巴的力道微微收紧,五官猝不及防朝她逼近,眸子里的柔情和宠溺显而易见,他睨着她,俯身,在她嘴里轻轻一吻便撤离,“这样呢?”
宫笑黛浑身一颤,从头到脚犹如电流般穿过,击的她的头皮发麻,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耳畔传来他低沉又有磁性的嗓音,“我在追你。”
她瞠目结舌的呆呆望着他。
虽然知道他宠她哄她,她又不是傻子,曾经也往这方面联想过,可是,他是时迁啊,外人眼里那么高冷不容易亲近。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全当他是因为时沐会的嘱托才格外的惯着她。
现在他说他在追她。
宫笑黛的小心脏早就失去节奏的砰砰直跳了,她心里也有小希冀,可是,真等他说出口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她却害怕的想退缩了。
彷徨又不知所措。
她清楚的知道他在学校、医院,甚至这诺大的四方城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这件事被传出去,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更多的,对他影响会不好,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容易引起社会舆论,新闻上类似的报道不是没有过。
宫笑黛忽然有些后悔曾经冲动的时不时撩他一下了,现在撩到手了,她却没胆子接受。
她心虚的把眸子慢慢移开,不再和他对视,有些惊慌失措的缓缓垂着。
时迁一瞬不瞬盯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小的神情变化,她眼底的迷茫和懊恼他都看在眼里,心,突然就不安了起来。
他沉声,“现在理解了吗?”
他对她的好,全是有因可寻。
宫笑黛默默的点点头,就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了,曾经那个说话毫无忌惮的她仿佛一瞬间消失了。
过了半晌,在时迁拿她这鸵鸟状态无可奈何的时候,她幽幽抬起头来,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装傻充愣,她眨巴着大眼,哀怨的问,“是不是因为我的衣服鞋子花了你那么多钱,你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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