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笑黛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叹气, 她扯着自己的衣服左闻闻又嗅嗅,总觉得身上飘着有一股味儿。
心里哀怨极了,不洗澡她难受……
她在洗和不洗之间纠结了好久,最后抵不过她爱干净的好习惯, 特坦然的挺着腰杆开了门,然后直奔主卧。
宫笑黛站在时迁门前,深深吸气呼气数次, 毅然决然的抬手轻叩门板,随后响起清脆的“咚咚”敲击声。
片刻后, 隔壁房门咔嚓一声打开, 宫笑黛循声朝旁边房间看过去, 一身居家服的男人双手抄在裤子口袋, 斜靠在书房的门板上低垂着眸子漫不经心的睨着她。
宫笑黛侧身对正他,把他从上到下瞧了个遍,就连头发丝都没放过,下一秒,她撇嘴,对他似有似无的白了一眼。
她很想问问他,是不是洗澡后感觉一身清爽, 那他有没有考虑过她这个不洗澡人的感受, 还是说, 他觉得她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有事?”时迁拧着眉, 盯着她乱糟糟, 犹如鸡窝的发型问道。
宫笑黛不卑不亢, 态度理直气壮,“我想洗澡!”
时迁眉心蹙得更紧了些,她的校服裤子宽松的套在她笔直的腿上,上身外套脱了,露出半高领的修身毛衫,越发显得线条更加削瘦。
但是,从某方面看起来,发育的倒是不错。
他眼神暗了暗,眼底的情绪稍纵即逝,吊着眼尾看她,故意而为之,“想让我帮你洗?”
宫笑黛:“……”
她怎么觉得这男人突然这么流氓呢?和白天那种清贵公子模样完全不沾边,而且,她左右上下看,他都不像是会和她开这种玩笑的人,莫非自己听力真的出了问题?
“……是不是我说‘嗯’,您就帮我洗啊?”
不就是耍流氓么,她也会,气势肯定不输他。
她的话音一落,时迁倏然眯起了眼睛打量她,嘴唇抿的薄薄的,就这么静止般的望着她。
宫笑黛感觉一阵寒冷,他眼底的危险信号正向她袭来,此时肠子都快悔青了,因为刚才逞一时之快让他翻脸把她丢出去可就不值了,到时不仅没有澡可以洗,没准还没地方住了。
她妥协,收敛了锋芒,软咩咩的说:“我就是想问问您有没有多余的洗漱用品,您干嘛说些不着调的……”
时迁哑口无言,紧蹙的眉头渐渐松懈,有些好笑又有些生气,“想问洗漱用品就直说。”
也不知道是谁说一些不着调的,跑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我想洗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会洗似的。
而且,他就随口问了那么一句,她竟然不着调的特意回了一嘴,真还指望他帮她洗澡不成?
时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中了什么邪气,竟会把麻烦精领回家。
“等着。”他对她说完就进了主卧里的洗手间,不一会,手里拿了一把没有拆封的牙刷牙膏还有毛巾。
时迁递给她,“先凑合用吧。”
宫笑黛接过,前后翻着看了眼,意想不到的说:“竟然还真有备用的。”
通常这样的情况是因为家里经常有别人来住,不然谁会没事准备这玩意,牙刷又不是每天都换的。
宫笑黛瞬间脑洞大开,补了N多种有女人在他家住的画面。
时迁见她出神的傻样,不由得打断她,“小脑袋瓜想什么呢?”
宫笑黛口无遮拦,“这是不是给你女性朋友准备的?”
就算没有女朋友,女性朋友总可以吧,比如电梯外的美女医生。
时迁总算明白她刚才在脑补什么了,脸色一沉,声音也透着不耐烦,“用不用?不用就拿来。”
她一手拿着东西往怀里搂了搂,另一只手轻轻拽了拽自己毛衫的下摆,唯唯诺诺的说:“还有没有女性朋友的睡衣啊?”
虽然她要求有点多了,但洗了澡不能光着睡吧,她就凑合一晚,只要是干净的就行。
时迁刚放平的眉心瞬间又隆起了山丘,他此时估计彻底失去了耐心,话也没说一句,板着脸扭头又进了卧室。
宫笑黛有点瞠目结舌,这行为是代表有还是没有?难不成还真有女性的睡衣??
她脑洞有点不够用了,还在低着头琢磨究竟是怎样的女性可以有此荣幸,头顶突然罩下来白茫茫的一块,阳光的味道很浓郁,还带着丝丝好闻的清香。
她微愣后抬手扯下来,动作有点急,头发被扯的更加乱了,无法直视。
等她低着脑袋分辨出手里是什么以后,小脸羞的满脸通红,眸光微动,眼含秋水,宫笑黛小声的嘀咕,“我要的是女性睡衣,不是您的白衬衫!”
谁要穿你的衬衫啊,不知道这样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吗?
时迁站在她一步之外,看她这样毫无形象的模样,情不自禁勾起嘴角,但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不够长?”
就她这小身板加身高,穿上至少到膝盖。
宫笑黛抿抿唇,红着脸不说话,就这么杵在他跟前,好像在说:你不给我女性睡衣我就不走。
“我这没女性睡衣,这衣服是新买刚洗过的。”
时迁妥协,觉得这小丫头真够磨人的。要完洗漱用品要睡衣,还点名要女性的睡衣,他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些东西。
况且,洗漱用品还是时沐卉去美国前一天留在这里的,依小丫头的这架势,估计明天早起还要向他要女性护肤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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