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之前孙大壮预想的那样,在缺医少药看病难的年代,那个村子有医生,那真是全村人的福气。且不管医生水平如何,那怕会治一些小毛病,村民都会热烈欢迎。
就拿他孙子玩耍不小心,导致手臂脱臼这病来说。如果去辖区卫生院,那些同样年青的医生,治疗这种病症,恐怕很难做到许正道这般轻松。
重要的是,许正道并未收钱,甚至还搭了三副药跟几颗奶糖。换做去辖区卫生院,排队挂号打针买药,怕是每样都需要花钱。要是一次治不好,接下来还要去几趟。
耽误家里干活不说,还要花钱更让孙子多受罪。可现在找许正道治疗,非但没花一分钱,治疗过程中孙子也没怎么受罪。甚至回到家,吊着手臂又开始满村撒欢。
其它得知消息的村民,也纷纷找上门询问道:“村支书,那小许真会看病啊?”
“什么叫真会?人家本来就会,只是没那个证。但人家搬来咱村前,在乡下跟师傅行医好几年呢!你们要有个头疼脑热去找他看,想来还是没啥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两天,正好觉得身上有点不舒服呢!那就去他家瞧瞧!”
说着这些话的村民,随即又问道:“村支书,那他看病收钱吗?”
“你说呢?要是你不拿药,给不给钱无所谓。要是你拿了药还不给钱,你好意思吗?”
清楚村里人都这样,如果看病吃药不花钱,恐怕他们有事没事都会跑许家去。问题是,这样做的后果,只会让许正道看轻村里人,觉得都是一帮占便宜的主。
借着机会,孙大壮也告诫村里人,没事别去打扰许正道。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孙大壮越发觉得,村里有这么一个年青人,恐怕真是村子的运气。
而许正道跟他认识的其它年青人,也有很大不同。除非有事,不然许正道都会待在家里,打扫一下卫生,而后就待在家看书。话不多,为人还实诚,着实难得。
等吃过中午饭,看到陆续登门的村民,许正道虽然有些意外,却还是热情欢迎村民到来。搬来几张长条椅,而后在偏房院墙边,开始给村民逐一把脉诊治。
跟着过来看热闹的村民,见许正道虽年青,可做派跟他们以前接触的老中医没啥区别。重要的是,身上有没有病,人家把个脉就能说的村民频频点头。
偶尔给人开药方,顺便进药房抓些中药。对于村民提出的收费,许正道也跟孙大壮说的一样,不收村民的诊费,只收村民的药费。
只有拿了药的村民,他才会根据价格收点药材钱。偶尔有村民需要针灸,他也同样不收费。一时间,排队看病的村民,都觉得这年青人迁来村子真是件大好事。
直到一位平时常抽烟还咳嗽的中年村民,坐到许正道面前后,先前表情都比较温和的许正道,把了一会脉却显得有些皱眉。这表情,顿时令中年人紧张起来。
“小许,我这没啥大毛病吧?”
看到中年村民一脸担心,把脉结束的许正道表情稍显认真道:“钟叔,你这咳嗽应该很多年了吧?之前有去大医院检查过吗?还有,你之前是不是在煤矿干过活?”
被询问的村民钟有年,虽然不明白许正道为何问这些,却还是老实道:“嗯了!搬来村里前,我在乡下一个煤矿干过几年。后来煤矿倒闭,我就搬来村里住了。
至于你说这咳嗽,确实有年头了。可平时,我也觉得没啥大问题,就是天气热的时候,有时咳的厉害了,就觉得心里堵的慌,有时还犯恶心,那时会觉得比较难受。”
听完钟有年的讲述,许正道想了想还是道:“钟叔,你这毛病拖的时间有点长,为保险起见,我建议你去城里的大医院拍个片。等拍完片子,你再请教一下医生。”
“小许啊!你也知道,去城里看病麻烦而且费钱。你就告诉我,我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见中年人有些着急,许正道这才点头道:“钟叔,我医术有限,但就把脉的结果来说,你肺上面怕是有点问题,而且问题有点严重。但究竟有多严重,还要拍了片子才知道。
要是我没看错,你最近咳的越来越厉害,甚至咳的厉害时,还会吐黑且腥的浓痰。夜里睡觉,有时还会觉得胸闷,干活时也经常觉得呼吸困难,对吗?”
让许正道这样一说,钟有年这才有点慌的道:“小许,我这不会是癌吧?”
这年头,不论城里还是农村人,基本都是闻癌色变。就如今的医疗技术而言,得了癌症基本跟判了死刑没啥区别。见许正道说对自己毛病,钟有年自然觉得心里发慌。
好在许正道却摇头道:“钟叔,你这个病应该不是癌,我让你去城里拍个片子,也是想确认一下。以我的经验来看,这病应该是你年青时挖煤落下的。
只是你这病拖的时间有点长,而且你这些年一直在抽烟,更是加重了病情。为保险起见,我建议你先去城里大医院拍个片,再找相关医生询问一下情况。
就我现在的医术而言,你这病相当棘手,我真不敢随便给你开药方。要是拍了片子,有大医院医生给出的医嘱,到时我给你开点药调理一下,想必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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