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石更尾随着李丽珍走出了县委县政府大院,然后冲站在马路边抽烟的谷勇使了个眼色,谷勇就跟了上去。
连跟三天,谷勇不仅搞清楚了李丽珍家住在哪儿,还打听到了李丽珍的丈夫付忠强在县检察院工作。考虑到想要完成任务,付忠强将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谷勇每天除了例行跟踪李丽珍之外,还在琢磨怎么能够认识付忠强。
通过对付忠强深入调查,谷勇发现付忠强的堂弟付翁他认识,是他当年的初中同学。谷勇把这件事告诉给石更后,石更就打起了付翁的主意。
付翁在县防疫站工作,一天,谷勇假装到防疫站办事,与付翁来了一次“偶遇”。
“付翁?”谷勇一副不敢确认的样子指着付翁。
付翁仔细打量了一下谷勇:“你是谷勇?”
“哎呦,老同学,咱们俩多少年不见了。”谷勇十分亲切的与付翁握了握手。
“快十年了呗,咱们俩上次见面还是你当兵走之前呢。你可比当年还壮实啊。”
“你的变化也不小啊。”
“你这是复员回来了?”
“咳,别提了,一言难尽啊,我现在混的可是不如你。晚上有时间吗,咱们俩喝点,到时边喝边聊怎么样?”
“好啊,下午五点半你过来找我吧,晚上我请客。”
傍晚,谷勇从县委县政府一路跟着李丽珍回了家,在楼下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下来,就去了县防疫站找付翁。
多年不见,付翁没有把吃饭的地方安排在街边小饭馆里,而是安排在了县里数一数二的伏虎县大酒店里。
“你现在干什么呢?”付翁问道。
谷勇叹气道:“咳,别提了,我现在就是一个无业游民。”
“不能吧?复转军人回到地方安排的单位都不错啊,你怎么会是无业游民呢?”
“那是复转的,我是被开除了。”
“啊?因为什么呀?”
“这就说来话长了……”
谷勇把他被开除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地说了一遍,付翁听后很为他感到惋惜:“真是太可惜了,要是不出事,你肯定能在部队里有一番作为。即便复转回到地方,也肯定差不多了。不过事都已经出了,还是往前看吧。你回来多久了?”
“快半年了吧。”
“也找点事做?”
“本来是想找的,结果我一个亲戚家出了事,我这不一直帮忙活呢吗,快两个月了,也没忙活明白。哎,真是糟心啊。”谷勇说完喝了口酒。
“什么事啊?”付翁随口问道。
“我这个亲戚得罪了黄风帆的一个亲戚……”
“黄县长?”
谷勇点了点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当时双方都在气头上,谁也不让着谁,就打起来了。我这个亲戚跟我这个体格似的,黄风帆的亲戚又瘦又小,就被打成了重伤。事后我这个亲戚家里主动提出赔偿和解,对方一开始也答应了。后来突然又变卦了,我听说是黄风帆的意思,说是不仅要让我那个打人的亲戚赔钱,还要让他蹲监狱。县公安局和黄风帆都是一个鼻子孔通气的,活动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效果。现在这个案子已经到县检察院了,我最近琢磨能不能在整个环节疏通一下,争取大事化小。可是我和我亲戚家也不认识县检察院的人了。对了付翁,你在县检察院里有熟人吗?你要是有熟人你就帮个忙,你放心,肯定不会白让你帮忙的,我这个亲戚家不差钱。”
付翁笑着说道:“跟我提什么钱啊,我帮你忙我还能要你钱呀。不过我在县检察院还真是有个熟人,是我的一个堂哥,但他就是个一般干部,不是什么领导……”
谷勇马上说道:“一般干部也行啊,可以通过他认识检察院的领导。付翁,既然你有这么一个亲戚,那你说什么也得帮我,我和我家亲戚现在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付翁答应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帮忙吗。明天我就跟我堂哥说,争取明天晚上让你们见一面。”
谷勇非常高兴,拿起酒杯说道:“老同学,这杯我敬你,也替我我家亲戚谢谢你。我干了。”
第二天晚上,还是在伏虎县大酒店,谷勇和付忠强见了面,谷勇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付翁引荐完以后,谷勇把石更编织的故事又跟付忠强说了一遍,希望付忠强能多多帮忙。付忠强说如果黄风帆真的插手了这件事,那还真是挺不好办了,因为一旦黄风帆和检察院,乃至后面的法院打招呼,相信两家都会给黄风帆的面子。但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也许通过运作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个忙他不敢保证能够帮好,但一定会尽力。明天上班他就去问一下,看这个案子进展到了哪一步,案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聊过了案子,就开始聊家常。付忠强是军人出身,谷勇与他有共同的话题,所以两个人就聊了很多过去在部队的生活,聊的非常开心。
“咱家嫂子在哪儿上班啊?”谷勇问道。
“在县委上班。”付忠强说道。
“县委哪个部门啊?我有个朋友在县委办公室工作。”
“你嫂子也在县委办公室。”
谷勇做惊讶状:“这么巧?我朋友在县委办公室综合二科工作,嫂子不会也是综合二科的吧?”
付忠强笑着说道:“还真不是,她是综合一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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