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慢点!”
在小蝶的搀扶下,两人急匆匆的就准备从陶家离开。
不过他们两个人,一个只是个没什么武功的小丫头,另一个人则是重伤之躯,走两步都要喘上几喘的那种。
就这,陶溪还得防备这陶家人会不会突然对他出手,还必须得打起精神来小心防备。
陶家占地极大,即便是没有人阻拦他们,有着重伤之躯的拖累一时半会也走不开。
何况剧烈的震动之下,让人站都站不稳,他们走的也很狼狈,速度更不可能快的了。
稍一会儿之后,震动有所停止,小蝶急忙搀扶住陶溪,可他不知道的是陶溪此刻脸色却是大变。
“小蝶,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公子,这不是稳住了么?”
“稳住个屁,人家八成是在蓄力,蓄力之后的这一击要比之前更加猛烈,他们能不能挡得住两说。”
拉住小蝶的手赶紧跑,陶溪有预感,里面的那个怕是镇压不住了。
正因为如此,陶溪心中越发急切。要不是他被陶益所伤,何止于连跑起来都费劲。
“公子,难道陶家就真的要没了么?”跟着陶溪急匆匆的往外走,小蝶忍不住问出了声。
毕竟她从小就在陶家长大,这里就是她的家,也有她认识的人。一时间听到陶家注定要被灭,心中难免带上了几分伤感。
“没办法了,父亲还在世前就差点镇压不住,你以为这样的大阵我真的就那么容易就撬开一道裂缝么,其实这道裂缝我父亲在世之前就已经被冲开了。”
“也就是为了封堵这缝隙,父亲才因此而元气大伤,以至于被人有机可乘。”
“若非因为这个,就凭陶益如何是父亲的对手!”
“现如今,父亲好不容易封堵的地方,以我的血用父亲教的法门重新弄出一道缝隙出来。我破坏的从来不是这个阵法,而是父亲留下的力量。”
“里面的那位被压制了这么久,突然阵法变弱了,你说他会不会趁此机会一鼓作气,会不会要将多年被镇压的仇恨发泄出来?”
一边走着,陶溪也是多有无奈“里面的陶家人连控制阵法的方法都不懂,怎么维持阵法,被破那是迟早的事情。”
“到时候,不仅是陶家,整个东鸣都会有危险。不过他们在那里顶着,我们才好逃走。”
“快,小蝶,不要再想那些没用的了,我们快走,骑上快马,离开东鸣!”
之所以这么急迫,其实有一点他没说。他们这一主脉守护这里这么久,镇压这里这么久,早就让里面那位给记恨上了。
哪怕别的人都不会被杀,他们这一脉也一定会被干掉。留在这里,一旦里面那个破封而出,对于他而言就是死路一条。
甚至于不需要破封而出,只要感知到他的存在,泄露出来的力量锁定住他。就凭他现在的身体,怎么可能逃的了。
让陶家人在那顶着,他才好赶紧逃离,逃的越远越好。
就在这时,地面猛地一颤。剧烈的颤动震塌了周围的房屋,令地面产生了数条宽大的缝隙。
一时间整个陶家人仰马翻,金色符文也在冲击之下变得黯淡无光。恐怖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而来,浩浩荡荡,似要席卷崩碎一切。
在那股恐怖的力量冲击下,金色符文的缝隙变得越来越快,到最后那一道符文直接崩碎。
随着这一道符文崩碎,整个阵法的光芒都变得越来越暗淡,虽然还在尽量维持,但显然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至于维持阵法的陶家高手们瞬间全部被重创,有一部分人更是直接死在了刚刚的冲击之下。
“陶溪!”恶狠狠地叫着这么名字,他们发现自己根本就是被骗了。
陶溪说他们能够稳住局面,事实证明他们不仅稳不住,连支撑一会儿都没有做到。
他们不懂控制的方法,只能一股脑的将自己的功力输入到阵法之中,有没有用都不知道。
结果一个反震下来,直接令他们死伤惨重。
阴暗恐怖的力量顺着缝隙泄露了出来,直接令躲避不急的几个陶家高手被淹没,伴随着一股股惨叫声,化作了一具具白骨。
这样的情况把陶家高手最后的一点士气都打击没了,人家的力量都能泄露出来了,还维持镇压个屁。赶紧逃命吧,也许能逃的了呢。
这时候,就看谁腿脚麻利了,死的都是跑不快的。
至于始作俑者的岑寂更是脸色发白的躲在一旁,见陶家高手逃离,他也跟着逃离。
岑寂是实在没想到,陶家底下还有这玩意。要是知道了,打死他也不往这边凑。
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让你见色起意,让你看到漂亮小姑娘就拔不动腿,这下好了直接栽在这上面了。
你说要是牡丹花下死也值当了,他到现在连嘴都没有亲到,就这么交代在这里了。亏了,亏大发了。
阴暗恐怖的力量顺着缝隙不断向外涌动,顺着一个方向迅速蔓延,沿途的人只要沾上一点就必定化作白骨。
而这股力量的目标正是陶溪所在,有聪明的已经明白了,朝着另一个方向赶紧逃离。
陶溪才是陶家的主脉,才是镇压人家的正主。里面的人想要破封而出,自然要先把这个干掉了。
多年被镇压的仇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掌控控制不分阵法的方法,要是这货回过头来再参与镇压可咋整,当然要把这个懂控制的先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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