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过熟悉的走廊楼阁,来到浣纱院,诗儿止步道:“奴婢候在外面。”
以微走入院落,这处院落位置僻静,恐是夫人日常休息居所,她也未停留,按照神识打探的结果,穿过三道拱门,快步停于一间屋外,叩响了房门。彭的一声,门自动开了,传来一道威严不失和气的声音:“进来吧。”
以微提步进入,虚掩了房门,内室光线充足,家主夫人半坐于软塌上,手上一本话本,正看得津津有味,见以微前来,淡淡道:“坐吧。”
以微挑了一个远离家主夫人的位置坐下,不安的问道:“夫人召以微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家主夫人翻开新的一页,眼皮也未抬,道:“我还道你会先告状呢。”
以微纳闷:“告状?从何说起?”
家主夫人见以微不似作伪,叹气,道:“那曲嵩,是你伤了他?”
见家主夫人丝毫不提他们练器坊日夜赶工之事,反而追究伤人之事,以微心中顿时不爽起来,可面上一片平和,回道:“夫人,是的,不过是他先挑衅我的。”
家主夫人哦了一声,倒是没有追问。似乎是沉浸在书本中,室内一时没了声音,静默的氛围各位惹人讨厌,似乎呼吸的声音也能被人听到,半晌,家主夫人问道:“在练器坊可好?我已命朱管事给你准备月钱。”
以微心底的不爽更强烈了:用人不是这么用的!好歹自己也算帮了好几天,用一点月钱就想打发自己,还是想的太划算了些!她恭敬的说道:“夫人,我本不是上官家的客卿,怎好意思拿这月钱?”
家主夫人一派大度模样:“总不能让微儿白忙和,这月钱你收着,不过,曲嵩,到底也是我家的客卿,微儿如果方便,改日登门致歉吧。”
又将话题绕回曲嵩,看来有人是将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家主夫人了,但她并不打算就这么妥协,当下回应:“夫人,微儿不服,曲嵩侮人在前,出口伤人在后,微儿出手教训他也不行吗?还是在夫人眼中,微儿连一介客卿都不如?”
夫人面有薄怒:“万小姐,做错事就应该道歉,难道你母亲未教你吗?”
以微登时一笑:“夫人说对了,以微自幼没有母亲,但并非不明事理,我可有做错?因何道歉?”
家主夫人,或许直觉自己权威受到质疑,说道:“大胆!执迷不悟,辱我客卿,拒不道歉,还真当我们上官家是好欺负的!来人!”
她放下书本,转瞬间一名黑衣人从天而降,就要捉拿以微问罪,以微嗤笑道:“我有何罪?”
二人正在对峙,一位美妇人从外走近,喊道:“这里怎么这么热闹?”见一黑衣站于家主夫人身侧,美妇人惊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她正是上官麒的母亲华夫人,华少夫人问道:“母亲,怎么说微儿也是客人。”她提醒婆婆不要做的太过分。虽然前几日看着还挺和气的二人,眼下却闹的剑拔弩张,可见人老了,脾气也见长,一天一个样。
儿媳在前,家主夫人到底顾忌几分,想到以微的身份,心里的火慢慢伏下,她和蔼的一笑:“呵呵,微儿,坐,别站着。泠,退下。”说着,这个黑衣人顿时一下消失在众人眼中,以微暗自测过,此人虽然修为不算高,筑基十一层,但一双眼睛冰冷无情,可见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
刚刚家主夫人动了杀心,虽然觉得不应该只是这么简单的原因,但她感觉到上官家恐怕也不是久留之地,她想到之前的赌约,深觉对方不会再让自己呆在练器坊,说道:“夫人,以微有一个请求,此次练器坊和上院比赛,以微已经答应张道友参加,还望夫人恩准。”
夫人摆摆手,道:“你们年轻人真是爱闹腾,你去吧。”
以微告退。留下一对婆媳呆在原地。华夫人坐下,悠闲的喝着茶,言道:“母亲,我演的如何?”
夫人不置可否,捡起书本,道:“诗儿还没回来?”
话音一落,一人从阴影中走出,回道:“夫人,奴婢在此。”
夫人问道:“你查过她的房间了?可有什么异常?”
诗儿回道:“没有异常,我在书画姐姐的帮助下,破解了禁制,不过奴婢担心万小姐恐怕知道我们查探她房间的事了。”
夫人表情淡漠:“她就算知道了又能做什么?”
华夫人不赞同道:“我觉得她不是那么好安抚的人,刚刚不就差点打起来了吗?”
夫人眼神忽然转深:“哼,一个还没被承认的私生女,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华夫人命诗儿退下,这些话她本来就不应该听了。她悄悄说道:“不是说是那家的人吗?”
家主夫人冷笑道:“是倒好了,可惜那边又撤销了命令。”
华夫人心中了然,恐怕这就是婆婆转变态度的原因吧,感觉深受欺骗,虽然对方也没打着标签说自己什么身份,她斟酌语句,道:“母亲,你看,这事还要她道歉吗?”
家主夫人摆摆手,道;“我总得给万宗主一个面子。”反正又不是人命,刚刚不过是存心想给她一个教训,才说重了些。她说道:“既然她不愿意,那给曲嵩一点补偿就是了。对了,最近芳菲那丫头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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