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之前,朱利亚诺和艾吉奥赶回蒙特里久尼,连着三天的赶路,不是常人能顶住的。可兴奋的艾吉奥想着早点揭开圣堂里的秘密,朱利亚诺劝他养足精神以免意外,艾吉奥还是想去,最终他叔叔马里奥拉住了他这头牛。
在蒙特里久尼的第二天清晨,得到充足休息的朱利亚诺起了个大早,在奥迪托雷庄园里走了一圈,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就有人来叫他去马里奥的书房了。
当朱利亚诺到达书房时,艾吉奥依旧和昨天一样,有些亢奋,而马里奥只是朝他点了点头,随后马里奥按下了机关。
一路下行,来到正中央后,周围一切被慢慢点亮。
“好了,艾吉奥剩下的,你来吧!”马里奥看向艾吉奥说。
艾吉奥早就迫不及待了,他点了点头,就将在弗利、威尼斯获得徽记一一对应的放置,没放置一个,阿泰尔雕像前的横杆就会移走一个,到最后一个横杆消失时,那道门自动打开了。
“感谢你的礼物,阿泰尔。”艾吉奥这样说道,当他触摸那套盔甲时,像是触电般,噢的一声缩回了手。
“艾吉奥,你没事吧!”马里奥关心道。
“艾吉奥,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朱利亚诺意有所指的问道。
“我没事,只是我的脑子里多了一些东西,我…我还不能理解的东西。”艾吉奥清楚的回答了问题,显然没有受到更深的影响。
过了几秒,艾吉奥又向那套盔甲伸出了手,这次并没有什么意外,于是他当面试穿这套盔甲。
这套铠甲的金属都有着一种黄金般的光泽,皮革部分则是黑色或深棕色。胸部护甲是用许多重叠的小块金属护板组成,配套的是一件黑色的斗篷。展示一圈的艾吉奥,斗篷跟着飘了起来,就像鹰的翅膀。
出了密室,艾吉奥说是要去适应一下新的盔甲,马里奥顺便给了他一点任务。
……
接下来的日子里,都没有起任何风波,威尼斯的达·芬奇时常有来信分享着在威尼斯军械库的有趣故事和一些有趣的想法,而安东尼奥的盗贼工会也传回了一些情报,只不过都不太重要。
时间来到1481年,远在威尼斯的达·芬奇来了一封信,信上说他即将前往米兰,途经费拉拉,再从那里上船,最后通过波河直达米兰。他说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来费拉拉碰面,然后一起去米兰。
艾吉奥其实对这种活动没有什么兴趣,朱利亚诺也没有勉强,他先回了一趟佛罗伦萨,又和去威尼斯一样,从洛伦佐那里要了一封信件,是对米兰新任公爵卢多维科·斯福尔扎的祝贺。
朱利亚诺最终是赶上了,和达·芬奇碰了一面,在达·芬奇和他金主的帮助下,参加了一场宴会,这场宴会由费拉拉公国的领导者,埃尔科莱一世·德·埃斯特举办的,听说目的是为了他的女儿定娃娃亲。
说到费拉拉的女性,常常想到的是卢克雷齐娅·波吉亚,但并不是要谈她,而是要谈和达·芬奇有关联的女性:埃尔科莱一世·德·埃斯特的女儿伊萨贝拉·德·埃斯特,这场宴会的主角,当然这两位女性也有所关联,卢克雷齐娅波吉亚以后是伊萨贝拉·德·埃斯特弟弟的老婆,这位声明狼藉的弟媳最后还绿了伊萨贝拉·德·埃斯特。
长大以后,能在意大利战争中斡旋各方势力的伊萨贝拉·德·埃斯特,此时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此时的她正安静的坐在父母边上,每有一个家族的代表来,这个小女孩都能展现她自己的聪慧和特有的气质。
宴会很是热闹,甚至安静的小女孩伊萨贝拉·德·埃斯特也表演一手,更是让这场宴会的参加者们眼前一亮,对她多有赞美,纷纷表示有联姻的想法。
“莱昂纳多,你不觉得这场宴会的主角有些熟悉吗?”朱利亚诺突然对坐在一桌的达·芬奇说道,眼底藏着狡黠。
“噢!是吗?”达·芬奇沉思了一会,“好像是在哪见过一样,嗯,细软的金色长发,眼睛如同秋日的冷山松果......”
“叔叔,你是在说我吗?”这时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一双明亮的眼睛透露着天真,望着达·芬奇。
“嗯对,就是这双眼睛,我见过!”达·芬奇惊讶道,他转头看向朱利亚诺继续说,“而且我好像还在威尼斯画过!”接着他又低头对他提问小女孩说,“是的,你的眼睛实在太漂亮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小淑女。”
“我叫伊莎贝拉,那么叔叔你呢?”小女孩并没有对陌生人感到害怕,还有些奶气的反问着。
“我叫莱昂纳多·达·芬奇。”
“很高兴认识你,莱昂纳多叔叔。”小女孩转头看了一下,好像有人叫她,“对不起,我爸爸妈妈叫我了,我的离开了。”
“请等一下,伊莎贝拉。”达·芬奇拿起了他随身携带的纸和笔,快速的在上面创作着,然后他将那张纸撕了下来递给了小女孩,画上的女孩黑眼金发,那双眼睛的灵动更是让女孩的玲珑可爱凸显了出来,“这是给你的礼物,伊莎贝拉,你的眼睛真的非常漂亮!”
“谢谢!”然后叫伊莎贝拉的小女孩跑回她父母身边。
“嘿!莱昂纳多,你还在吗?”一旁装作隐形人的朱利亚诺,待小女孩走远后,打趣着说道。
“噢,额,朱利亚诺,怎么啦?”达·芬奇清醒了过,收回了欣赏的目光,重新坐回椅子上回应了朱利亚诺。
“没什么,只是好奇你现在的状态而已,那一双眼睛如此让你流连忘返吗?”朱利亚诺继续开着玩笑。
“朱利亚诺,你不懂,在那一刻,我似乎看见了圣母玛利亚。”
达·芬奇这番回答让朱利亚诺不知道如何接话,而且这番回答让朱利亚诺有些意识到一些不同寻常,但他不知道怎么个不同寻常,所以他沉默了,也许达·芬奇之后的画作中有所提示?像《蒙娜丽莎》或者那张《伊莎贝拉·德·埃斯特》的草稿?
在宴会过后的第二天,朱利亚诺蹭着达·芬奇和他金主的船,前往了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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