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想多了,没有的事。”
“果然是这样,好,我知道了,这就回去找族长,跟他们理论理论,他们这帮人,真欺人太甚...
这次试炼,一定要推迟!”
安映秋叹了口气,“师父,真没有的事,我心中自有分寸,您不用太担心了。”
火行护法沉默了会。
“可是,这次计划,真的关乎你的命运啊孩子...”
他抹了抹眼眶,微红。
“你这些年一直在修道,经历的努力,付出,为师都看在眼里。
几经涅盘,又几经生死?
他们只知我神凰族不珍惜生命,总议论我们喜欢作死,但他们又如何知道,不在生与死之间经历,如何能有突破?
我族与其他族不同,六位飞升者站在面前,想要突破,超越他们,要走的距离,超乎他们想象。
为师不在乎他们的看法,你所走的路,已经到这里了,我不能看着你所做的一切努力,付诸东流。
成与败,不重要,但要对得起自己。
你在那个计划中发挥如何,为师都不在乎,但我不允许因为一些卑劣的勾心斗角,破坏这一切!”
知道这样说没用,安映秋叹气。
“师父,其实剥舍血脉,与圣子本身无关,主要是因为那个白冰。”
火行护法一愣,“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个邪修小子,他还没放在眼里。
安映秋徐徐说道:
“他这个人不太寻常,师父不要被他邪修身份遮了目光。
他是南玄亲自承认的亲传弟子,未来不可限量,或许将成为邪修的领导者。
我也只是想提前打个交道...我觉得以后可能会有大变动,暂时埋个引子。”
火行护法一听,皱起眉。
秋儿竟然对那白冰,评价这般高?
“我懂了,你这是在卖给他一个人情?”
火行护法道:“你是认为,未来正邪终有一战,将来可在其中做周旋?”
安映秋愣了下,认真点头。
“原来是这样。”
火行护法冷静下来,想了想,难得这徒儿会在这方面动心思,有此打算,肯定有所后手,血脉损伤不假,但她应该自有办法。
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不是被威胁才愿意作此牺牲。
他知道这个徒儿只是不喜过问族内之事,又不是傻。
“那正好,既然不吃亏,为师去讹诈那老东西一笔。”火行护法转身就走。
“算了吧。”
安映秋道:“大计划在即,这样会多很多糟心事,莫要影响了心情。”
“唉,算了,那随你吧。”
火行护法摇头,她修炼用了太多心思,不经权谋,难知人心黑暗。
不过也不着急,成神计划之后,有的是时间。
“那你专心备战,等你的好消息。”
安映秋微笑,“弟子一定。”
……
回到刚修缮好的房间。
点亮油烛。
盯着着烛心昏黄的火焰,凝望片刻,按照正常作息规律,这个时间通常是要悟道冥想的。
但她忽然意识到,自从青族回来,开始着手调查“诡异”之后,似乎再也没修炼过了。
翻开案宗,不知为何,总有些心烦意乱,她披上外衣,来到山顶,感受着冰冷的风,渐渐眯起眼睛。
“选择让位,他们一定会非常失望的吧。”
山下万家灯火,她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孤独。
她突然有些理解,某些人的想法。
她默默想着,矗立片刻,准备回去,脚步却渐渐停顿。
因为耳边传来声音。
悠久,沧桑。
“天道苍苍,道阻且长,我没能走出那一步,踏破轮回,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历史无情,埋没多少英灵,那个时代的辉煌,不在了...”
一声又一声,传入耳边。
她渐渐皱眉。
在族内,为何会出现这种传音?
那个东西,又来了?
还会说话?
再踏前一步,她抬脚,看到天色灰沉沉的,被障雾笼罩。
偶尔有鸦雀飞过,在空中留下漆黑的墨点。
地上有很多老树,树枝不知枯死多少年。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墓,这是一片坟荒地。
阴风阵阵,忽然有纸张糊在脸上,捏起一看,是半张残缺的,还未烧尽的黄纸。
轰。
神凰之火铺展,将四周照亮,弥漫神圣气息,惊起一片鸟雀。
她紧了紧披风,平静扫向四方,“何方妖物,装神弄鬼?”
“孩子,过来...”
忽然,有声音在呼唤她。
带来一种强烈的危险感觉。
她便走过去。
忽然,景象再变,她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山崖下,抬头,借着昏暗的光,勉强能看清面前是一七丈高的,残破的神像。
那神像倒塌半身,身上有三道深深的痕迹,像是被什么野兽抓的。
紧接着,残破神像发光,流火凝聚,化作一尊神凰。
“可是我族后人?”那神凰说。
安映秋不说话。
“呵呵呵...没错了,在这等未知与危险之下,也只有我族之人,敢勇往直前,一探究竟。”那神凰继续说。
安映秋还是没说话。
“吾乃贺祖师。”那神凰接着自言自语,“多少年了,终于有人能听到吾之召唤,只可惜,或许已经没有人能记得我...”
这次,安映秋终于挑起了眉,“你是我神凰族第四任族长,鹤祖师?”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记起我,吾心甚慰。”
神凰发出深深叹息,“吾当年飞升之际,为邪修所害,前路中断,让我神凰族一蹶不振,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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